年轻的禾风和小小的禾穗。
烧的净净的多好,省却一切麻烦料理的事。
禾风蹲注视着那双死不瞑目的双,勾起的嘴角是个诡异的角度。
还有一双大手搭在他们的脸上,他笑的慈祥而又和蔼,随着他的笑容角的皱纹也都凹起。
“我让你活到了现在,好的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孽啊。”
他带着安的语气笑了说:“忘了告诉你了,她叫断刀,不是你的那个小禾穗了。”
禾风的脸变了变,突然想说什么而终究给忍住,他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笑了笑,仿佛还是那个持才自傲的男孩。
男人脸上的苍老是没办法隐藏的,他只是突然觉得,所谓的白云苍狗,不过是事事人为。
又有什么在等着他?
火光染尽半边天,火会烧到什么时候?他也不知。
那幅画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,即使命运已经早早的将他们牵连在一起。
男人放弃挣扎,就这么冷静的站在那,等着悬在上的那把刀落,倒也是脆利落。
原来一切都是定数,从不信命的人却死在了命运的脚,多讽刺。
禾穗抬起的手迟迟没有放,在等着禾风的一声令。
他可以选择,苟且偷生,但他苟且偷生了多时间了?除却时间在他上的逝,他这么活着,又得到了什么?
画的最后署名是:林建逡。
“张疯说得对。”
这一生啊,什么辉煌啊,堕落啊,名利啊之类的,也都没有了多好。
禾风回过看见禾穗表微微皱眉,便知她还仅存一属于禾穗的意识。
男人的颅在禾风的脚边,鲜血也是淌了一地,然而在这一片无尽的黑夜之中,这么都是不明显的,什么都可以视而不见。
这些事,哪有什么天意啊之类的。
刀现怜惜,突然笑的有放肆起来:“哈哈哈哈,也好,就它了,就它了。”
“禾穗……都这么大了啊。”
这是死之前的时候,如释重负。
禾风看着画,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这样说着。
就是,从此受再大的孽,沾染再多的鲜血,背负再大的骂名,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,你也不用自责,因为,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
“可不,不过你应该庆幸 留骂名的只有那五家,你不过是把命还给十五年前而已,不是么?”
像是小时候玩的弹弹球。
有的只是,一个又一个无奈的最后沦为陪葬的灵魂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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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凭空说这句话,让禾风来了兴趣,他摆摆手示意禾穗停止,挑眉问:“哦?他说了什么了?”
那就让它一直烧吧。
他后是某个落地的声音,咚咚咚。
“真好啊。”
“一刀两断了。”
算了吧,算了吧。
禾风背过,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堵墙上画的画,这是唯一保存来的,那是……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