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月假回来,覃清总是会把自己的手机给宋厌,这样他就可以和夏枝野一开视频就是一天一夜。
再忍一忍,忍过这个漫的荒夏和寒冬,就总会再在开时重逢。
这些覃清没说,但宋厌都明白。
宋厌回答:“嗯,我不睡觉。”
旁的新同学惊讶:“卧槽,宋厌你居然还会笑啊?”
而得益于这是一个科技度发达的社会,所以当你真的无比想念一个人的时候,你总有办法向他倾诉你的想念。
可是他不能复发,他答应过夏枝野要好好地等他来找他,于是他坐起,拿了那封不文不白矫作的信,一字一句地读了许许多多遍后,他终于确定自己不要。
第一次重新萌生这个想法的时候,宋厌陡然从床上惊坐而起,他觉得这是抑郁复发的前兆。
原来离开夏枝野,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新环境,他又开始变回了从前的模样。
覃清忍着泪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没事的,都会好的,我们都再忍一忍。”
有时候像是有说不完的话,听着对方讲述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奇葩有趣的事,再酸溜溜地盘查一有没有女生又偷偷送了小礼。
收到夏枝野第一封信的那天,是分。
他们想念彼此,远远不止一个月的那两天。
一闭上,他就觉得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悬崖边,没有去路,没有来,后是无尽的孤独和绝望在追逐吞噬,以至于他会想,要不要从悬崖上去算了。
而每当有谁睡不着,突然睁开了时,总能一不小心抓住对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。
宋厌抬看向他,握着信纸的手指顿了顿,然后又低,把那封信读了一遍。
所以覃清才要等到宋厌成年考完后,才敢真正离开宋明海。
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包括夏枝野,他又开始了很严重的失眠。
助眠药从一开始的一粒,加到两粒,甚至偶尔会大胆的加到三粒,也毫无用。
但其实不是不睡觉,只是再也睡不好了而已。
有时候甚至打着手电筒在卫生间学习到凌晨三四,然后六五十的时候,又独自一人准时现在教室自习。
夏枝野写:[吾夫宋厌,见信如晤,展信舒颜,三中后坡的桃开了,我想你了]
不文不白,没没脑,毫无营养,蒜,麻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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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话,冷淡而孤僻,没有可以谈心的人,没有可以信任的人,总是独自一人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位置,除了埋学习就是刷题,对于其他一应事都没有多大兴趣。
新室友觉得简直难以置信:“宋厌,你都不用睡觉的吗?”
护权,到时候宋厌只有宋明海一个合法监护人,那宋明海还能无所顾忌地些什么,谁也不知。
然后就是久无声的沉默对视,直到其中一方终于先忍不住,红着,别过了脸,所有粉饰太平的伪装才终于不攻自破,他们努力藏也藏不住的想念。
宋厌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拆开快递的时候,忍不住笑着骂了句傻。
有时候又不需要说一句话,就各自开着视频,放在枕边上,假装他们还在一起眠,谁也不去提那些伤心的话题。
于是夏枝野这个文坛泰斗找回了人类最古老的联系方式——他开始给宋厌写信,然后用顺丰加急快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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