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起来,丈夫晚上有个会议,出门了。现在家里,就只有她和楚枫。
楚枫一脸无辜,对妈妈说:
“可能是你听错了吧。”
“不可能、不可能……”妈妈:“绝对就是从你房间里发出来的!你不想弹琴就去找钢琴发脾气,是不是?还不敢承认!”
楚枫握着做作业的笔,故意表演出几分无奈的样子:
“我说了,我一直在做作业,你要是觉得我在弹琴那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你这孩子…!”
楚枫不理她,淡定地继续做作业。
过了一会儿,果然,妈妈开始自我怀疑,她狐疑地问:
“真的不是你发出来的声音?”
楚枫摇摇头,面色无常地看数学题,继续引导妈妈:“可能是外面的声音吧。”
妈妈仔细想了想,更加自我怀疑,难道是她真的听错了?还是开始老了,听力有点问题吗?
她看着乖乖做作业的楚枫,只好道:
“八点到了,你先别写了,去弹钢琴吧,练一个小时。”
“嗯。”
楚枫乖顺地放下作业,听话地走到钢琴旁,坐下来,手指自动流泻出正常的肖邦-革命练习曲。
妈妈坐在座椅上,听他弹琴,听了一会儿,确认了儿子会乖乖练琴,她才起身离开。
啪嗒。卧室的门关上。
十三岁的楚枫背对着门,革命练习曲的音乐娴熟地流泄而出,他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,对着琴键微笑了一下。
、
“你们看这个。”
尸块、血、英文字母。
警察局,桌案上,一张张触目惊心的老旧照片排开:
“m国加利福尼亚州,连环分尸杀人狂魔。已经杀死十二个人,凶手到现在也没找到。”
“你看这些尸块,跟这次的尸块一样,每一块都会用尼龙绳打死结。”
“而且,这个凶手每多杀一个,就多分尸一块。杀到十二个人时,已经分尸三十六块了。再看这次的案子——”
桌子上,多出一排新照片,三十七块,尸块。
“这次是第十三个受害者,分尸三十七块。这是一起跨国连环分尸杀人案,而且,在这次的案子里,我们提取到了这个凶手的指纹!”
“凶手为什么…突然从m国回来中国作案?而且,第十二起和这次的第十三起案子中间隔了整整六年。”
“可能是他回国避风头,结果又忍不住了吧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是模仿犯?”
“不可能。你看照片。杀第一个人的时候,这些尸块切得很不均匀,看起来是杀完人后,不知道如何处理,急匆匆切了分尸。再到第二个、第三个受害者……手法越来越娴熟,第十二个,断口基本平整,尸体切得很快,每一块大小也比较均匀。再到现在的第十三个……”
警员看向照片上的尸块,断口完全平整,没有一点点不整齐的地方,凶手切的力道非常利落,甚至已经不像是仅凭人力能够切出来的。这些尸块洗掉血之后,就像一块块有人皮纹理的大理石,透着一股邪恶的奇异感,像恐怖艺术家的代表作。
“现在抓紧工作,市局的、分局的,医院的……所有能找到指纹的地方,全部都要比对!务必要抓到这个人!”
、
搬家后的纪世明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六年。
此刻,他正悠悠哉哉地坐在自己三室两厅的大房子里,看电视。
最近新闻正在报道一起分尸案,让他越发觉得这个城市有意思,总会出现他的模仿犯,也不知从哪里看到他的m国事迹,可能很崇拜他,杀个人也要抄他的手法。
六年前,那个失业虐猫男模仿他,做了东施效颦般的红塑料绳分尸案,现在又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模仿犯犯案了。电视上没有播出尸块的图像,纪世明也无从了解。
看现在新闻报道警方已掌握重要线索,可见这个模仿犯也是漏洞百出,大概再过两三天,就能看到逮捕画面了。
纪世明很期待看到这个模仿犯的下场,他最喜欢看法官宣判死刑的时候,那些愚蠢的、没能逃脱警方追捕的犯人,瞬间丧失希望甚至失声恸哭的样子,那丑态让他非常愉悦。
叮铃叮铃——
电话想了。纪世明接起来,是派出所。
“您好,你的身份证已经办好了,明天上午可以来拿。”
纪世明:“下午行吗?”
“明天是周五,下午我们不上班。”
纪世明:“好的,谢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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