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于他这几次在外遇险,明明自己受尽了委屈,可最终权衡利弊之后,仍没有他要一个说法。
尽这些年他们父生疏了,甚至还起了些龃龉,可关键时候,朱恒毫不糊地把自己的家底掏来替他解难。还有后来的面说服钱镒,以及这次的离京求医,说白了,朱恒都是在为他分忧,不想他为难。
“三弟严重了,人无完人,二哥也不是没有错,二哥以为,兄弟是与生俱来的,亲近也好疏离也罢,不过是相之的异同而已,只要关键时候能一致对外,齐心协力,莫忘了自己的来就好。”朱恒淡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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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父皇,儿臣从小所求不过是能顺利、平安地大。推己及人,儿臣以为,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值得敬重和敬畏的。前提是,他首先得自己敬畏生命,别因为一己之私视他人命如草芥。”
再则,都说好的人在一起是互相成就的,之前他尚且不信,可这几年朱恒的变化他是看在里的,曾荣的蜕变也是惊人的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这两孩真就互相成就彼此了。
“回父皇,儿臣觉得二哥所言甚是,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朱悟附和。
不过朱恒这番话的确让他安心不少,他没看错这个儿,朱恒有句话说的对,兄弟是与生俱来的,父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相反,这些年他受阿瑶所累,既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,甚至也不是一个好儿,整个后也得一团糟,所幸,如今他也醒悟了。
这就是父。
“如此甚好,父皇希望你们能记住今日所言。”朱旭也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这哥俩的嫌隙由来已久,一时想要化解是不可能的。
都说人以群分以类聚,朱恒如此,曾荣的品行也不差,他考验了曾荣两年,一个能在关键时候放弃成见,抛开恩怨,不顾自安危,只想着一心救人的人决计坏不到哪里去!
这话的指向就很明显了,朱悟当即微微变了脸,不过很快换上一副笑颜,“回父皇,是儿臣不孝,让父皇忧心了。说来也怪儿臣少时不懂事,只顾自己贪玩,没好好陪着二哥大,这才导致我们兄弟间的疏离,好在二哥终是自己走来了,还请父皇放心,儿臣以后定当牢记父皇教诲,唯二哥首是瞻。”
“不错,你们能这样想,吾心甚安。老话说的好,命里有时终须有,该是谁的就是谁的,求不得,会遭天谴的。”朱旭欣地。
换成别的儿,则未必了。
确切地说,是朱恒心中有大义,懂取舍,这才成全了他们的父。
故有如此,他还犹豫什么,害怕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