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晚上能在飞雪来去自如,又恰巧能被秋阑认识的雪族,不是林词将军又是谁。
广袖的主人用饶有趣味的语气:“是你啊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。”
秋阑将两手掼在一起,颓丧地垂着,嗓不舒服,明早大概要生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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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归雪目光里多了些自嘲,松开手指,仿佛嫌脏似的拿手帕狠狠了挨过的指尖。
秋阑心虚地抬,林词虽然笑着,目光却暗冰冷,盯着秋阑的目光像一条毒蛇,仿佛在评判与估量对手的况。
秋阑也有样学样,睛盯着积了一层薄雪的地面,然后视线里现了那飘得张扬的广袖和衣摆。
秋阑猛地抬,林词着意味的笑意与他肩而过,走向大政殿的方向。
秋阑这才敢放开呼,看着易归雪的动作有些无语。
倒也没有请你碰,嫌弃就别动手动脚的。
烦人的人。
他垂勾起嘴角,面苍白,也不回地走大政殿,脚步难掩仓皇。
毕竟是从小钦佩尊重的人,被讨厌果然还是会有一难受。
知是一回事,亲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秋阑脚步顿住,越垂越低,使劲往侍卫背后缩,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。
毒蛇了他的獠牙,声音压得极低:“是我小看你了,人族。”
快到门时,迎面走来个白衣的大雪族男,广袖翻飞,一步一摆,束起来的银发被风得凌,在寒风中还保持着气质凌然。
侍卫停脚步,拱手行礼:“将军。”
人族两个字他压得很重,是从牙里挤来的,鄙夷的绪藏都藏不住,也没打算藏。
去时,那个带秋阑来的侍卫还在,带着他又一前一后地。
秋阑对这莫名的敌意一雾,又生怕林词提起玉佩的事,目光忍不住扫向林词腰间,空的,什么也没佩。
易归雪不再看他,将过手的帕随手扔到地上,冷声:“去。”
秋阑一顿,目光在地上的帕上停留片刻,恍惚觉自己就是那块被丢到地上的帕。
这么晚了,他去大政殿什么?
林词捕捉到他的目光,轻笑一声,突然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:“是不是在找玉佩?”
传闻雪王与林词将军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,又能是什么关系?
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更冷了。
秋阑的脑海里不自觉现那日易归雪压上来之后的场景,以及那被缠在手腕上的玉佩……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,一个冷淡,一个躲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