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拍即合(2/3)

“你说。”

夜已更，大概卿卿醒前是赶不回去了。裴述对这些说话一句叁顿，先恭维又迂回的士族到心里厌烦，盯着谢玄彦磨磨唧唧的嘴，看看他要吐个什么牙来。

“无妨。”他放茶杯，想等凉一些再喝，又暗这杯丁儿大小，简直喂鸟不够。

“不。”裴述盯住谢玄彦的睛，似要将他看透，“你若真想结善缘，邺城偌大，完全可以给我一个清闲空缺，洗白份，不愁吃喝，作何将我去关隘送死？”

哦？

有意思！

谢玄彦：“我虽人微言轻，但在城中尚有一二分力量，愿为郎君谋个职位。”不等裴述表态，他又接着说，“然我此人，好图清名，还望郎君莫要张扬，只是从别调来才好。”

他对这位玉六郎又有了新的评价。

谢玄彦一噎，看着裴述嘲讽又不耐的神，他是万万没有想到，一个份鄙薄至此的年轻小郎，面对他一个谢氏门阀的嫡系郎君，面对千载难逢的良机的诱惑，还有如此胆和底气，直白又机地问他。

“邺城！”

二人像对暗语似的，一拍即合。

裴述心里雪亮，谢青招揽他这个贼匪还敢带着的侄，哪里会人微言轻。他睛微眯，盯着谢玄彦毫不掩饰：“郎君倒也不必拐弯抹角，你既如此说，便是知晓我方才为何拒绝谢刺史。你的我承，但我也想知，你一位谢氏郎君，何故对我如此优待？”

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声，若说之前是客气地表示善意，那么此刻便是真心实意的愉悦和赞赏。聪明，自信，胆大，野心，又谨慎小心，谢玄彦不由地慨，这是如何钟灵毓秀的人，生于草野，却毫不逊于任何士族的郎君。

谢玄彦微微一笑，“七品的旅威副尉，品阶虽低了些，却好掩人耳目。”

裴述嗤笑一声，对这个不诚实还要为自己脸上贴金的“芝兰玉树”，已经从欣赏转为鄙视，“你们叔侄倒是关系亲密，早知我那大放厥词的鄙信件，被谢六郎这样急公好义郎君垂怜，我也该早些诚实一。”他言语里不无讽刺，“实则我就是一俗人，俗不可耐，更渴望得个清闲职位，每日回家妇人孩儿炕，心中就极其藉。”

矫，又麻烦。

“邺城？”

谢玄彦当然不知，自己一手妙茶艺，白瞎了空有一张好，却实则不通风雅的贼匪。他言笑晏晏：“裴郎君才，叔父方才提议确实有些委屈。我亦渴慕郎君才华，实不愿你此等纵横人就此埋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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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难得。

谢玄彦一愣，欣赏归欣赏，但裴述终归一介匪寇，野心却又毫无助力可寻，只要自己递合适的枝，符合他心中所愿，他还不二话不说一把抓住？

他：“我倒有一提议，郎君听听如何？”

他这样穷追不舍，甚至有些咄咄人，实在乎谢玄彦的预料，难得一时词穷，索同他一起直白：“这难不是郎君信中所言？我当你志向在此，心中虽有不舍，却也愿意成人之。”

于是委婉：“自是欣赏郎君如此人，想要结个善缘罢了。”

惜才之心越发厚，甚至起了几分结之意。者惜而不畏，谢玄彦的门阀会同他独无二的才

裴述眉梢一挑，抬正视他：“怎么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