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驸马，真皇后 第162节(2/3)

颜之雅却话锋一转，忽然放了茶杯，抬目看着贺顾，神肃穆：“小侯爷，我的事就先不必说了，你可知我今日来见你是为了什么？陛又为什么要破例重重赏我？”

语罢便把昨日，在中皇帝问她的话，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贺顾。

可她既是女，便只能叫人替她惋惜投错了胎，呜呼哀哉的可惜一回了。

倘使她不是个女人，作为一个大夫，这样的光辉战绩，早也够天家为她开个后门，让她太医院个不大不小的医官了。

……但若只为着这个，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，贺顾实在有些替她可惜，不由苦婆心的劝她：“皇上的意思，姑娘怎么也敢推拒？这也太过大胆了，万一惹得陛不悦了，你一个女，怎么……”

颜之雅其人，虽是女、又年纪轻轻，但在汴京城，莫说是行医的这一行里，便是在朝堂上，也是小有名气的。

毕竟去年除夕宴时，皇后娘娘受惊、命悬一线，是她治好的，今年年节变皇上得了那样严重的咳症，又是她治好的——

何况皇帝知这件事，也不是颜姑娘第一个去的。

颜之雅挠挠鼻

颜之雅低从袖里摸了两个绣着月季的小荷包，放在案上，这才抬看着贺顾认真：“侯爷，还要多亏你当初亲自去了樊一趟，将我从老家接了来，又钱力的帮衬着我开医馆、张罗营生，虽说我也救了侯爷几回，但银诊金也没少拿，真要论起来，侯爷于我有恩，我颜之雅不能个忘恩负义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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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有一回的了！”

方才来时，颜之雅便说有事要和贺顾商量，是以整个茶厅里只有他们二人，小厮侍婢并未跟着来，此刻周遭静谧无声，贺顾看着颜之雅的神，心里忽然没来由的咯噔了一声。

贺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好险没从椅上惊得跌去，半晌才目瞪呆：“什么……这……姑娘不是说，我再不会有一回了吗？”

贺顾一怔，：“这……你救了皇上和娘娘两回，陛有赏，也是理之中的事……”

贺顾听得茫然，捻起了那个荷包，纳闷：“……这是什么？”

颜之雅：“侯爷不必替我担心，皇上和我提这事时，就说过倘我不愿去，便另给我一份赏赐，他老人家也不会因此怪罪于我一个小女的，况且太医院的差事，无非就是给中贵人们看诊，我如今闲在家中，中若有什么贵人这病了、那痛了，叫我去看，我也一样去的，何必非得再那劳什的太医院呢？”

皇帝见状，终于不着痕迹的稍稍松了一气。

她说着，推过了案上一个荷包到贺顾跟前，：“侯爷，你切切要记住了，这个荷包里的药，可保得你、言家、还有小郡主的命和安稳——”

所以当贺顾知颜之雅准备推拒了皇帝破例、许她太医院为官的意思时，珠险些没从眶里掉来。

颜之雅神恳切，不似作伪。

贺顾沉片刻，：“这……也是，不过当年你家老太爷官至太医院院判，你若能承继祖业，本也可算一段佳话了，可你既不愿，皇上也不追究，那便……”

颜之雅沉默了一回，叹一声，：“惭愧，我的恩赏……实是因着卖了侯爷，才得来的。”

贺顾沉默了一会，：“这……我知颜姑娘和陛说实话，也是没有办法，姑娘虽然医术过人，毕竟也只是个弱质女，陛九五之尊……他要问你，姑娘也是迫不得已，贺某不会因此怨怪与姑娘的。”

虽说他也知颜之雅一向是自由散漫惯了的，想必八成不愿意每天晨昏定省似的定卯去太医院赴职办差。

贺顾听完，心也不由得快了几分，诚然他已从三殿那里知晓了陛已经知双双是他生的这事，但亲耳听见颜之雅告诉他皇帝是如何问她的，仍觉得呼有些凝滞，背心隐隐起了一层薄汗。

颜之雅沉默了一会，：“这是可保三年之……小侯爷都再不会有的药，侯爷回去打开荷包，里面有张纸条，只要照我在上面写的法服药，便可得安稳。”

颜之雅却又摇了摇，：“侯爷又错了，我并没有和陛说实话。”

贺顾怔然，奇：“什么？”

第119章

颜之雅却摇了摇，：“不是为着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