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驸马，真皇后 第100节(3/4)

的确，留在京中，无论是京畿禁军五司、还是玄机十二卫中好的卫属，比如专司天亲卫、礼仗的玄朱卫，都是京中勋贵弟赶着往上钻、清贵又舒坦的武职中的差，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，这样的差事虽然舒坦是舒坦了，但若是真想博个好前程，有息有抱负的将门儿郎，还是更愿意领个京去的职司、虽不比在京中光鲜、威风、舒坦，但想要，就必得有实打实的军工，虽然大家都不说，但京畿的武官，在武人中却都是大家默认的二世祖，远比不得京串了一串儿各地戍卫的将官，来的叫人心服服。

论私心，裴昭珩心中自然是不想让贺顾去吃苦的，而且虽然环的确是将门，也的确武勇过人，但刀兵无、真要上阵厮杀了，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，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提着脑袋囫囵个的回来，届时二人还远隔二地，他怎能放心得。

只是他此顾虑，可环却显然并非池中之鱼，若是因着他的私心把他束在京中，裴昭珩又难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。

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贺顾平日里对旁人心思都迟钝得很，但此刻看恪王一直是一个表，未曾变过，只是神有些飘忽，却也能神奇的猜到他的所思所想、有些明白他在纠结什么，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，：“王爷，我总觉得你太看得起我了，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抱负，只要你和皇后娘娘都平平安安的，我恨不得在京城一直吃王爷这饭呢，有你罩着我，也不怕旁人欺负我，岂不快哉？”

“只是……只是王爷也知，若要以后保得你与皇后娘娘平安，便不可放任太坐大，他日若他真的登上皇位，必然不会对你、对皇后娘娘，甚至对忠王手留的，他远比殿以为的要狠辣的多，殿切不要碍于兄弟、君臣之，有所负担，你若太过愚忠，以后遭殃的只有王爷自己和皇后娘娘。”

贺顾越说越认真，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是神切切，也不顾及言语犯不犯忌，冒不冒犯了，毕竟如今他和三殿都已经成了这关系，整那些虚的实在没用，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还是一对夫妻蚂蚱。

“王爷要是奇怪我为何这样笃定，其实我能猜到一些……一些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，只是也不好解释给王爷，你若是信我，便……”

裴昭珩：“我自然是信环的。”

他这样毫不犹豫，不带迟疑的立刻就说信他，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，这个反应太直接，便能觉到到裴昭珩这句话没骗他、的确发自肺腑，贺顾心中便生了几分意。

他一言不发的盯着裴昭珩瞧了半天，裴昭珩被他瞧得有些疑惑，：“可是有何不妥？”

贺顾这才舒展了神，三分笑意，即使是重生后，他也是第一次有这浑放松，毫不设防的，能赖在另一个人上的觉，贺顾在夜风里脑袋靠上了裴昭珩的肩，笑：“也没怎么，就是觉得兴的。”

“其实我前日和王爷坦白前，想了多有的没的，要是现在告诉你，那时我想了些什么，王爷定会觉得是我杞人忧天，只是我如今也想通了，甭以后如何，我能活到哪一日，都还不知呢，世事也不是我想了就能改的，该好的坏不了，注定坏的也好不成，既如此，倒不如及时行乐算了。”

裴昭珩怔了怔，他竟有些没听懂贺顾这番云山雾罩的话是在说什么。
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，总觉贺顾上似乎藏着一个什么秘密，那是一时有时无、似是若非的觉，像是山间一层雾，总是在裴昭珩自以为了解了贺顾的时候现，让他发现这个素日里朗、笑、顾盼神飞的少年，其实也有郁结心、重重难消的心事。

而且裴昭珩也能明显觉到，贺顾似乎是不愿意告诉他那些秘密的。

正此刻，贺顾却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拉了拉裴昭珩的衣袖，：“对了，王爷，你那块玉，能不能借给我看看？”

贺顾问完了，又觉得他这请求似乎有些突兀，便又解释了两句，：“那什么，这块玉……我原先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，只是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