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什么,可贺顾断了五日不曾梦,这些日又在纠结自己不该沉溺于梦境之中的事,此刻骤然被梦中的三殿压着,凑得这般近,便不由得一时僵了僵,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将侧过了几分。
可裴昭珩一向是锐的,尤其是对贺顾,尽是梦里的这个已经了皇帝的裴昭珩,也立刻就注意到了贺顾这小小的、和往日不同的抗拒反应。
裴昭珩:“……”
贺顾一时正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为一个失踪已久的鬼魂,和帝王重见后的开场白,却忽然觉到肩臂被抓着的地方一轻,他愣了愣,转便见梦中的三殿竟然不知怎么忽然松开了他,在床帐里,面淡淡的坐起了,散着发斜倚在床看着他。
贺顾:“我……我回来了。”
梦中的三殿:“嗯。”
贺顾顿了顿,想起方才他说的话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你一直在等我吗?”
梦中的三殿:“在等。”
他回答的这样坦诚,贺顾反而一时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了,傻了半天,才:“呃……其实不必等我的。”
梦中的三殿开门见山的问:“以前每日都来,为何这次足足五日不见踪影?”
贺顾沉默了一会,想起之前的决定,在心中不知第多少次对自己重复:这只是个梦而已,没什么好磨叽的。
便狠了狠心,:“陛也知……我和你不同,我……我在这只是个鬼魂。”
“我……我在这里可能留不久了,鬼魂总是要消散的,去投胎也好……或者不知去哪里也好,总之我不可能一直这样化实,留在此间。”
“陛以后也不用再等我了,这次我消散后,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贺顾越说越快,也越说越七八糟,说到后面,他的脑袋几乎都是混沌的,只有嘴里还在喋喋不休,其实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,更加无暇去细想为何他要和一个他原觉得,仅仅是臆想中的梦中人别,给他一个代。
可他却还是本能的这么了。
“陛……陛以后找个人陪着你吧,立后也好……还是什么别的妃也好,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,却又猛地顿住了。
他忽而就想起了之前他初梦,猫时看见的那个三殿来。
那个三殿,明显是比如今他前这个要更加年的,前这个还是刚刚登基为帝,那位“三殿”却明显已经了有一段年的孤家寡人了。
这是不是就说明,现在他怎么劝梦中这位初登大宝的三殿,不要埋政务不顾,或是叫他找个人陪着,都是没用的?
他总会成为日后那个在上的九五至尊,孑孓独的孤家寡人。
……这都是已然注定的事。
贺顾想到这里,被这个想法一揪的心脏都疼了一,但他甚至还没来的及细想,究竟为何仅仅只是一个梦,却有这样连续的时间关系和因果,便被梦中三殿的声音惊醒了。
“朕不会立后,也不会纳妃。”
贺顾怔了怔,转目去看他,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