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驸马，真皇后 第83节(3/3)

—臣妾也不活了——”

“臣妾也随瑜儿去了吧……臣妾也不活了……”

陈皇后的声音听起来既凄厉、又悲恸，贺顾却听得微微一愣。

皇后说的是“臣妾”。

不知是不是贺顾的错觉，总觉得皇后娘娘这两句呓语，似乎是陷在了过去的什么梦魇里，并非是因着宴上那人所传的噩耗……

颜之雅回答的声音这才响起来：“陛不必担心，娘娘既已醒了，只要喂娘娘喝了药，退了烧，便不会有太大问题了。”

又：“还是先叫娘娘把药服。”

皇帝：“可阿蓉这样，如何服药？”

贺顾也在琢磨，瞧着皇后这幅状若疯的样，不像是能老实喝药的，便听颜之雅朝端着药的人问了句：“过了吗？”

那小女忙：“李嬷嬷已吩咐我们过了。”

她刚端着药了重重帐幔，贺顾便见颜之雅的剪影把陈皇后给提溜了起来，又听她：“劳陛帮忙压住娘娘手足。”

然后帐幔里便传了一阵陈皇后呜呜咽咽的声音。

贺顾看着影傻了，若是他没看错……颜之雅竟然在给皇后？

这家伙……这家伙真是狗胆包天。

皇帝也没说话，估计也是被她这举动惊得说不话来了，谁知更胆大的却还在后面。

便是隔着帐幔，贺顾也能清楚的看明白，那边的颜姑娘竟然抬手脆利落给了陈皇后一记手刀——

陈皇后的人影变这样悄蔫蔫的了去，颜之雅把她平放回榻上，站起走了来，对跟着一块走来脸风云变幻的皇帝：“娘娘吃了药，应当不会再烧去了，草民继续等在这里，只是娘娘心智不清，恐怕要折腾几回，陛要不还是先去歇息吧。”

皇帝看着她，沉默了一会，：“……若是阿蓉再折腾，姑娘也是这般置吗？”

颜之雅闻言义正言辞答：“自然，药好容易才去的，若不将娘娘给劈……呃，若不叫娘娘安生的睡过去，万一都给吐来了可不好了，多折腾几回，总会折腾不动的。”

皇帝：“……”

裴昭珩：“……”

贺顾：“……”

裴昭珩垂眸拱手恭声：“颜大夫所言有理，父皇已经守了母后一夜，若再熬去，伤了圣，母后醒来也会心中不安，此有儿臣和驸、颜大夫守着，父皇还是回去歇息片刻吧。”

皇帝闻言沉默了一会，转看了看此时复又重归寂静的床帐，这才回过来，叹了气，：“……好吧。”

又对颜之雅沉声：“你若能治好朕的皇后，朕必重赏于你，还望大夫尽力而为。”

颜之雅：“草民不敢懈怠。”

皇帝脚步顿了顿，这才带着一直跟在侧的王忠禄、并一众官离去了。

芷殿弥漫着药味，贺顾见裴昭珩神沉郁，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气。

……若说刚回来时，他心中对三殿还有三分怨气，方才听见了皇后娘娘那般悲鸣、叫人闻之动容，贺顾忽然就明白了几分三殿的为难之。

扮作女，嫁于他人，若不是非得已，哪个男人愿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