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酒问月(2/3)

“说嘛。”

“你呢，你的纸鹤是哪家姑娘送的定信？”楚蓝醉醺醺的摇着，想要把前重重叠叠的幻象都甩掉。

“没有别的选择了吗？”顾云泽问。

“不是，是故人送的。”顾云泽淡淡的回：“我在鹿鸣谷第一就认了他，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认我。”

“不要说。”顾云泽冷言，“我早就断了，不会喜上任何人。”

顾云泽这回没有接话了，他把折好的糖纸拆开，放回怀中，对楚蓝：“你喝多了，回去吧。”

顾云泽看着他把坛中的酒悉数饮尽，终是拍了拍他的肩，安抚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
“可我喜她呀……”楚蓝把酒坛打开，饮了一大，“我的所有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她。她本是仙门弟，因为某些事，她了，她是了，可她不坏，她不是坏人，她不仅救了我，还惩治了好多来欺负我们家的那些人。”

顾云泽：“……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？”

“但那些仙门的人不信！他们说她穷凶极恶，其罪必诛，所以他们将她困在了神祭，杀死了她。她陷囹圄的那晚，我还在家中给她写那些文绉绉的诗词。

“那如果有一天，你有了，避寒剑是不是就再也拿不起来了？”楚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，枕在他的怀里。

看又要掉去，顾云泽只好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，把他稳稳带回了怀中。

“哦。”楚蓝蹭上去，重的酒气洒在顾云泽的面上，香的勾魂。

楚蓝果断决绝：“没有。”

狐朋狗友不一样！”他说到这里，忽然蹭地坐起，一双明眸中仿佛了星光，“那些人都是虚假意，只有她对我是真的！她说不喜我就是真的不喜我！”

“顾云泽。”他依旧这般念他，“你为什么没有？”

顾云泽：“谁说的？”

“鹿、鹿鸣谷？”楚蓝蹙眉，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，“是谁？苏先生吗？”

“你都知了，嘛还要我说。”顾云泽想把他放来，但他却搂着他的脖，勾的很。

“顾云泽，你说是不是？你不讨厌我，不就是喜我吗？”楚蓝倚在他的肩，声音轻的如同呢喃细语。

顾云泽：“……”

“我想听你亲说。”楚蓝又蹭了一。

“唉，那你不能喜上我了。”楚蓝小声念叨着，“拿不起避寒剑，你就保护不了我了，没有你，我可能很快就要尸横街了。”

楚蓝喝的大醉，动过程中竟是连一反应都没有，见人就要落地，顾云泽掐诀，飞速把他捞了上来，这才避免了血溅当场。

楚蓝的眸很暗，如同渊一般，让人捕捉不到绪，但在此刻，他的瞳孔中映着那一袭白衣，倒衬得他眸中似有朗月星辰。

“因为要拿的起避寒剑，就必须得斩断一切。”顾云泽抱着他，慢慢坐了来。

“顾云泽。”楚蓝依旧不松手，充满醉意的眸中清晰的映着那一袭白衣，“我也很喜你。”

“我。”楚蓝伸一只手，覆在了他的膛，受着白衣之，那颗心脏的动，“你没必要觉得你的寒气会影响到别人。你不冷，顾云泽，

“我不讨厌你。”顾云泽冷声中又多了一份无奈，“你快来。”

“是他送的不错，但没有睹思人。”顾云泽毫不犹豫的说：“我对他的喜不是你说的那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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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泽：“……”

“她很久很久都没有来找过我，直到我发现我念她的名字时，她再也没有现在我前，我各路打探，才知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，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留。”

“顾云泽。”楚蓝在他怀里蹭了一，声音弱无力，“你是不是不喜我呀，虽然苏先生说你是因为怕寒气伤到我，才让我离你远，但我还是想亲听你说，你不讨厌我。”

“离我远。”顾云泽一甩袖，把楚蓝摔得一个踉跄，直接从屋上了去。

顾云泽：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顾云泽松手一推，楚蓝便带着他如同千钧重的不由自主往旁边歪去，几乎是没有意识，也控制不住。

还能这么利落脆的回答，真的喝醉了吗？他半信半疑的看了怀中的人一——

“你，你难喜苏灵郡？！”楚蓝拽住他的一只袖，不依不饶的追问：“原来你也好这？可他，好像有喜的人了吧……”

“呵，那你可真惨，”楚蓝摸了摸，直视着他，“诶？不对啊，那你这纸鹤不是睹思人吗？”

“因为你说你不讨厌我呀。”楚蓝回，“你不讨厌我，不就是喜我？”

顾云泽微微颔首，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