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章 圣使 2(2/2)

康兴也：“南朝本就是我突厥敌人，相互攻击那是战行为，理之中，他们杀死我们突厥教众，我们也杀过无数的南民南军，有不止一位证人证实，当晚他们冲山去追击老可敦，是另一拨人趁屠杀。萨满虽然可恨，但我还没发现他们与南朝勾结的证据。”福拉图噢了一声：“原来士与萨满不是一伙的。”康兴也继续：“查修普离经叛，因于私愤，欺瞒大萨都，擅自调动萨满屠杀祆教，这不是萨满的纷争，应突厥法论，杀突厥人者，抵人命，籍没其家产。”康兴也的策略非常清晰：放过南朝，专攻萨满，绕过大萨都，只治查修普。

忠恕真替福拉图发愁，这个公案棘手得很，一方是固的萨满教，一方是大可汗和老可敦信的胡人祆教，两家明争暗斗很多年，萨满暗自决过不少胡人祭司，而祆教甚至去暗杀乌兰，突厥大可汗都是睁一只闭一只，任他们斗来斗去，好在其中掌控。两家过去都是私里动手，只使暗招，彼此心知肚明，打痛了也不叫，此次况不同，萨满教竟然几乎把突厥祆教主脑一网打尽，在那些被杀的教众之中，有不少是皈依的突厥贵族，因此势必要给大可汗一个待，加上有老可敦办，非得给祆教一个说法不可。但要置萨满，势必要开罪大萨都，那影响就大了。看福拉图从容不迫，一副老神在在的样，仿佛她心里已有定见，凭觉，忠恕认为福拉图可能要借此打击祆教，拉拢萨满，至于为什么会有这觉，他自己也说不清。

康兴也信自己的人没有看错，而萨满那边则闷不吭声，福拉图不耐烦地摆摆手：“真是烦心啊，吵得我，站得我疼。”努失毕忙在旁边大石上铺一块毡垫来，福拉图坐，盘起四打量，问康兴也：“大麻葛，这个圣坛是何时建的？”康兴也：“当初圣教东传，达可汗恩赐这块圣地，有七十多年了。”福拉图：“嗯，这个山地势不错，靠近祭坛，风光也好，就是建筑有寒酸了。”康兴也：“回殿，祭坛周围有生命的皆是神，不能动一草一木，建造圣寺的一砖一瓦都是从汉地运来，极为艰辛，这座大殿还是我接掌之后费十年功夫才建成的。”福拉图：“你也极为不易啊。”康兴也骄傲地：“这十年之中，我亲自督工，费尽心思，熟悉了这里每一片石，才能契合神意，建起这殿。”福拉图指着正殿问：“麻葛，为什么里面没有神像？”康兴也：“回殿，我教尚火，不立偶像。”

福拉图了，对康兴也：“大麻葛，我有两疑问，请您解惑。其一，这个士当晚明明在场杀人，你为什么不指控他呢？是不是他与萨满勾结着施行屠杀呢？其二，如果证明是查修普带人的，我应该如何办呢？是给大萨都以教规，还是由我突厥法置？”

福拉图看了看萨满诸人，问：“查修普，你有什么要说的？”查修普只回答短短两字：“诬告！”福拉图不耐烦：“和你说话真费劲。共节，你当晚也在场，那两个什么使者也被人指控，可有什么反驳的？”共节向福拉图行礼：“不实诬告！”他的回复比查修普了一倍，福拉图笑：“我看实得很啊，这么多人证，你们有反证吗？”共节：“有！”福拉图：“拿来看看！”共节指着上阿：“他！”福拉图一怔：“他什么？”那个上阿上前一步：“我！”福拉图笑：“又是个闷嘴瓶。”共节：“事那天，上阿应地合力萨满的请求，去殿大营为努失毕达的接生，第二天才返回，当场应该有许多人。”福拉图看了一努失毕，努失毕上前行礼：“那天地合力说他无法为接生，请求法力的上阿萨满山接手，当时有二十多人在场。”努失毕是福拉图的心腹，绝不会为萨满教说话，也绝不敢欺瞒福拉图，这样的人证可说是无懈可击。康兴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证人，那人上前看了看上阿，仔细瞅了瞅，又让同伴过来看了看，持说就是此人，一清二楚，绝不会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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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叫上阿。”福拉图哼了一声：“萨满有太多的使者，祆教有太多的祭司。大麻葛，你这些人证，都认得准吧？”康兴也：“他们都是我教虔诚信徒，向光明神起誓讲真话，要把真凶揪来。”

其实任何稍懂萨满的人都看得来，这样重大的行动，没有大萨都，查修普哪敢擅专？屠杀就是由大萨都令！但大萨都固气焰熏天，极难扳倒，妄加攻击不仅伤不了他分毫，反倒容易被他伤到。康兴也一咬定是查修普主的，就是避免目标太大，要集中力量攻灭查修普，只要坐实了查修普的罪名，自他以，萨满教总坛的骨都跑不了，受此打击，纵使大萨都仍在，萨满教也难以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