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圣使 1(2/2)

虚无的可能，有时也比直面痛苦。

到达朝天峰脚，门附离在营外列队迎接，这些人都骑着一的白，铠甲也与其他附离不同。因为黑的衣服和铠甲制作简单，所以多数突厥人的衣都偏黑，连所谓的黄甲附离，其衣甲也是黑的，唯有门附离的盔甲是黄的，看上去漂亮整洁，那是因为他们的盔和甲多用轻铜制成。突厥人原是柔然的锻，很早就会炼铜，他们在纯铜之中加一石粉，打制的铜彩明亮，光洁。比之于铁，铜的度与韧度都不够，铜质兵刃容易折断，铜甲则易被刺穿，但门附离是大可汗祭祀和阅兵时的仪仗兵，由突厥的亲贵弟组成，参与战斗的机会屈指可数，所以才敢用亮铜盔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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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恕又去看望南太主，南太主正坐在胡床上看书，见忠恕来，微笑着放书，请他坐，李夫人奉上茶。南太主手中拿着商队带来的《三曹诗选》，这本书他在中原听都没听说过，南太主笑着问：“段公，听李成说你家祖上世代大儒。”忠恕汗颜：“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过，我从小就被送到祁连山的观中，都是与们在一起，没读过一本儒家的书。”南太主睛一亮：“噢，那段公学修为一定厚，你平时治什么典？”忠恕更不好意思：“我平时看的都是神仙故事，只是在山前背过一本《家因缘经》。”南太主微微一笑：“听说过这门经典，我也想一探玄妙，就怕太奥读不懂。”这时李夫人：“天哪有难住公主的书籍，就算有一两疑惑，不是正好有段公可请教吗？”南太主笑了：“一语醒梦中人。”

次日清晨，一个附离过来通知忠恕，福特勤殿命他同去圣坛，得帐来，只见已经有人替他备好了，侧背上挂着一把刀，竟然还有一张中原款式的雕弓和一壶箭，看来福拉图吃准他不会生变，不仅不限制他的行动，还给他提供兵刃。福拉图穿着最喜的绿袍，披了一件白的披风，用一条红丝带扎着发，映衬得脸孔红馥艳。同行的有三十多人，多是祆教和萨满教的人，祆教这边除了突厥大麻葛康兴也，还有两个胡人祭司和三个皈依的突厥人，而萨满这边，有查修普、共节和两个系着铜铃腰带的萨满，年纪都在四十上，没见到那天晚上闪亮一现的独建。康兴也看到忠恕，睛睁得好大，显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现。

福拉图带领众人向山谷营地奔去，离得很远就有一队骑兵过来迎接，快到谷，又一队骑兵迎上前来，为首的是喀力，他现在已经是统领圣山门附离的都彦。喀力在去年代表福拉图去声讨自己的父亲，迫使父亲认错，向大可汗献罚金，甚得福拉图欣赏，法方兑失踪，颉利可汗远在漠南，福拉图得此机会，哪能不利用职权安亲信？于是喀力刚任附离托鲁不足一年就升任圣山营地的总，如果再立军功，不用继承父亲的爵位就可成为贵族，福拉图这样选人用人，被提者哪能不恩德誓死效忠！

一连三天，忠恕都在南太主的帐中聊天，也一直没见到福拉图，这天晚上回到自己的营帐，刚要调息，就听到有人走近，帐门一开，原来是努失毕，他臂甚，离门很远才把门关上。努失毕：“忠恕，我明天要去圣山，当天可能赶不回来，如果达洛回来，请你转告他，一个叫吉木沙云的胡人来找他，就在我的帐中，此事只有歌罗丹知。”他要给达洛传话，却不通过突厥人，可能那个叫吉木沙云的胡人与达洛有些不能为他人知的系。忠恕问努失毕：“明天福特勤殿去圣山吗？”努失毕：“不仅殿，康兴也大麻葛，查修普萨满都要去。”忠恕一听就知他们是去理圣坛血案，问：“明天一早就去吗？”努失毕：“吃过饭就发。康麻葛向殿哭诉好多天了，老可敦又把殿叫去训斥一番，不理会不行了。”忠恕现在最关注的是南太主的安危，这事与老可敦密相关，也与祆教密切相连，福拉图去圣坛，一定想理清祆教徒被屠杀的真相，萨满教会把一切都推到自己上，老可敦如果知一切源起于南太主又将作何想？这事牵涉突厥两大教派的死斗，稍不注意就会祸及南太主，所以自己不能置事外，于是：“你能否向特勤殿说一声，我想跟着去。”努失毕：“好，我去报告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