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节(2/3)

这是世间最疼阿嫣的人。

谢珽有沉默寡言。

直到日近午，两人才前往别苑。

但阿嫣不在，他懒得应付。

更多时候，则是阿嫣和祖孙俩聊天。

待饭毕漱，便起：“你许久没来别苑，在山里随便走走吧。我有几句话，想跟汾王商议。”

翌日，夫妻俩收拾行装从随园来，辞了太师府众人后徐徐城。

用饭时，便有意给他添汤布菜。

实在没必要多登门。

阿嫣自不回违拗，只瞥向了

踏府门前，他又回看了谢珽一，见他仍站在原地，尚未上，又扬了扬手，“我等你们。”

谢珽对他亦颇敬重。

先太师过世的时候，朝廷明面上瞧着尚且过得去，葬礼和修缮陵墓等事也都由礼和工帮忙持，选了一风宝地风光葬。通往陵墓的路也特地修缮过，沿着平缓的山逶迤而上，两侧风景极好。

谢珽命人在旁停留，只带了徐曜和陈越跟随在侧，与阿嫣同往陵墓拜祭。

好在谢珽并未表。

从京城的琐事到徐秉均从军后的经历见闻，哪怕有家书往来，终究不及当面说得细致。徐秉均那封厚厚的书信里，其实还提了些儿女似事，不过毕竟是少年人的心事，八字都还没一撇，徐太傅不好当着谢珽的面多说，打算晚上再跟阿嫣单独细谈。

这府里人丁还算兴旺，但他看得顺的，大抵也就岳父楚元恭和这个小舅了。

以谢珽的冷傲脾气和刻骨恨意，今日能陪她过来已是难得了，她自然不敢多奢求。

两见礼后，径直去草庐用饭。

谢珽抬了抬手，等他了府门，才策转而去。

其实，既至府门，原该去坐坐的。

如同幼时徐太傅在这里给她讲埋藏在记忆的旧事一样，闭上睛，脑海里仍能浮现祖母模糊的容貌。

楚宸喜笑颜开，同他辞别后，转回府。

徐元娥昨日就已兴冲冲的来别苑等着了，徐太傅亦让人搜罗山间新鲜的菜蔬，整治了一桌简单却味的小菜。

……

她抱膝坐在旁边，秋风里神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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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珽一笑，拍拍他肩膀，“行了，快回去。以后若有空，我再带她回来。”

两人恭敬祭拜，阿嫣从前每隔一两月就会和徐太傅来此看望，这次阔别整年，自是格外想念。哪怕斯人已去，此只剩青松陵寝，坐在旁边，瞧着熟悉的草木山峦时，心里仍有奇异的安宁。

七月已尽，城外秋气。

偶尔徐太傅搭话，他即便端着惯常的威冷姿态，不似私里亲近，却也不至于令场面尴尬。言语神，都跟在御前的客气差不多。

光风霁月，襟万里，阿嫣曾在醉后靠在他怀中，说过许多祖孙间的旧事。

谢珽陪着她祭拜之后，很有的去附近看篆刻的碑文了，阿嫣独自陪着祖父，小声的说一些心里话。有些不足为外人的事，有些暂且不能跟谢珽坦白的话语，尽可在祖父跟前倾诉，哪怕无人回应，这个地方也能让她寻到心底的答案。

阿嫣既猜到了谢衮之死的背后隐，见识过河东军将对京城的恨意，自然知他的心结所在。她是先太师的孙女，跟永徽帝拐着弯呢，尚且份尴尬，最初颇受冷落，徐家祖父位居太傅，在谢珽心里自是跟永徽帝关系极密的。

那里，徐太傅等候已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