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3/3)

嘴不肯解释，只揣着最后的倔持时，竟莞尔生笑，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
于是他在陌生的京城也有了栖之所。

她成了他在这世间唯一的朋友。

是不是喜她呢？

这个问题司裕从前没想过。

他愿意豁命去保护她的周全，不容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。他愿意为了她跑去街上买那些幼稚的糖果糕，换她粲然而笑。他愿意任她驱使，无论赶车外、上树摘果、默然跑，只要她心满意足，他也跟着兴。

从魏州到京城，他看着她被谢珽揽在怀里，十指扣，温柔打趣，有时候心里也会难过。

但司裕都会迅速压住。

毕竟，她已三媒六聘的嫁为人妇，谢珽与她亲近是名正言顺，他的任何念都是不轨之心，只会带给她麻烦。

司裕不愿给她添。

且喜二字，于他而言是贪求。

从弥漫血腥的沼泽爬，走过十来年的凄风苦雨，跋涉过陌生遥远的千里山河，熬过命悬一线的生死时刻，遇到她殊为不易。司裕不敢贪图，能远远跟着看着，就已经很满足了。

他摘了一片树叶遮在上，窥看隙外的亮光。

树叶摇动，光影错，前渐渐浮现少女笑的眉脸庞。

司裕蓦的起，形轻飘飘的掠过树梢，远远看向秋千架上烂漫笑的影。

他静静坐了很久，不知怎的，忽然就想起来，当日在魏州的小院中，阿嫣曾说不愿久留在汾王府，有回京安居的打算。哪怕那是有意说给谢珽听的，想必也不是虚言，只不知如今她的打算有没有改变。

司裕即便不敢贪恋，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猜测起来。

……

远的隐园里，谢珽就没这等闲心了。

他还在审问徐元杰。

朱九撬开嘴后，审问起来其实并不难，但徐元杰背负着魏津的命令在京城潜藏蛰伏了十余年，上牵系的东西实在太多。且在中枢，帮着吉甫了太多的事，不时就能蹦一两件关乎要的来。

谢珽不宜在京城逗留太久，若有需要查证的，便须尽早派人动手去查。

连着两个日夜，除了用饭恭，谢珽几乎没踏小楼半步，就连歇息都是坐在案边，撑着脑袋小憩。

朱九也熬红了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