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诊病的那位郎中用药有些古怪, 夫君能否派人盯着他些,尽量别让他离开魏州?”
清澈的眸微抬, 她觑着谢珽心念电转间,想着若谢珽询问缘故,该如何简洁明。
毕竟那是婆母引荐的人, 从前调理女眷的没过岔,也算谢家的常客了。她毕竟嫁过去没多久, 在王府的分量有限, 平白无故的让谢珽盯着此人, 未免突兀。
谢珽却二话没问就答应了。
“我派人盯着, 若有异动先扣押起来。他手上不净?”
“确实有可疑。”
阿嫣未料他如此快, 心悬着的一块重石有了着落, 竟自松了气, 边遂勾温柔笑意,“夫君快去忙吧,回来细说。有曾姑姑在, 不必担心。”
这般言辞,分明是病症背后有隐。
谢珽眉微拧,因急赶着门不便细问,便摸了摸她脑袋,躬凑近了叮嘱:“好生养着,等我回来。若想起旁的事,随时让陈越来找我。”说罢,没再多耽搁,同陆恪他们快步门。
翻上之前,却将陆恪召到跟前,“即刻递信回魏州,让人扣押秀容堂姓甘的郎中,给王妃诊过脉的。办妥了来会合。”
陆恪应命,亲自去递消息。
谢珽则纵疾驰而去,望向魏州方向时,眸底厉渐。
统率雄兵镇守一方,他事向来雷厉风行,不像阿嫣那样心收敛而留有余地。阿嫣这阵月事难受,显然与从前迥异,她那样谨慎周全的,既说郎中可疑,必定是有依据的,恐怕系还不小。
打着医者的幌借药行凶,谋算女眷,对这人谢珽从不手。
直接抓了审问便可,免得迟而生变。
秋被薄云遮掩,男人冷的脸上沉而威仪,两匹迅速驰巷,直奔京城一名为隐园的宅。
……
隐园位于闹市。
大抵是取了大隐隐于市的寓意,这院建在京城里颇繁华闹的地段,朱的双扇小门朝街面开着,与周遭并无二致。
推门去后,里别有天地,连绵的屋舍平淡无奇,比起周遭峥嵘华的楼宇,甚至有寒碜。屋里的陈设颇为雅致,虽无贵重,却摆放得错落有致,一盆兰上一副随意泼墨而成的字画,外加几样小扇书,便可装得趣味盎然。
起初来这里的多半是名士雅客,听着市井喧嚣红尘闹,在隔的小天地里品茶闲谈。后来隐园有了名气,引得纨绔弟来访,令主人不堪其扰。
遂将宅院卖,另寻栖之。
买隐园的是个河东商人,家资颇厚且擅经营,借着原有的名气将隐园改成了茶舍。茶皆换成名品,价钱翻了十倍有余,却因刻意的格调,极受阔绰又附庸风雅之辈青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