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我不敢擅自主,更谈不上介意与否。若祖母主,且夫君,我自是要照办的。若不然,也不会手开。”
说完,仍窥他神。
男人的脸上仍辨不喜怒,只是原本微勾的似乎没了弧度,恢复成惯常的冷清姿态,着她指尖的那只手似乎更用力了些。
烛火微,屋中陷片刻寂静。
阿嫣想起临别时的亲吻,和今日谢珽一本正经挟恩索吻的姿态,摸不清这男人究竟作何打算,又有怕他生气,忙:“我也没旁的意思,就是想让夫君心里有个数,免得到时措手不及……”
话音未落,忽然就被他打断了——
“你当真不介意?”
阿嫣声音一顿,十指悄然蜷缩。
谢珽微微俯觑着她,酒后的睛里浮起些淡淡的红,那只手也猛的拽住了她手腕,好似不愿再被她宽衣。
他的脸上不见怒,甚至神都是沉静的,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,直到阿嫣心愈来愈时,才开:“我若娶了她孺人,往后就是由她给我宽衣、陪我吃饭、碰我的泥塑和起居私。”
“是她叫我夫君,牵手亲吻。”
“是她与我同榻而眠,在夜里害怕或者畏寒的时候,我怀里。”
握在她腕间的手越越,掌心起来时,底的猩红似乎也了些,连同声音都被酒意熏得微哑,“阿嫣,这些事你真的不介意?半都不介意?”他的声音愈来愈重,到末尾时几乎一字一句,钳着她的手愈发用力,那张脸几乎贴在她的鼻尖。
混着酒气的呼织,唯有咫尺之遥。
若他稍稍凑近,便可吻上她的,像那个日清晨一样,印上燥却柔的意。
阿嫣至今都记得那个亲吻的滋味。
心里忽然起来,又浮起些无从言说的酸楚。
她真的不介意吗?
这个男人虽冷倨傲,却也曾予她温柔,在元夕灯里牵手同行,在生死关将她护在后,在她想家时冒着寒冷夜风听她倾诉,在她难受、畏冷时将温怀抱给她,许她肆意来去。连同他弹奏的箜篌、的仕女,和那些看似寻常,回想起来却又温馨踏实的朝夕相,都被岁月添了风。
若这些都给了郑秋,她会不介意吗?
其实是介意的。
只是从前的谢珽令她敬惧,加之谢家危机四伏、前路叵测,所以不敢贪恋、不敢让自己轻易陷去,才会在瞧谢珽的心思,甚至心泛起波澜时克制着不为所动,任凭理智主,打定夫妻俩分扬镳的主意,以为自己能不动心、不去介意而已。
心里忽然就难过了起来。
阿嫣咬了咬,垂眸避过他的目光,呼轻颤时,底似有的意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