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节(2/3)

这都与司裕无关，是他咎由自取。

片刻沉后，他终归说了个地方，又取个鸣哨和令牌递过去，：“孤犯险并不可取。鸣哨能求援调人，持此令牌，我派去摸底的人会听你安排。”

寻摸刺客老巢的事，在谢瑁的丧礼未毕时谢珽就已派了人去。

谢珽居王位节度一方，袭爵后跟河东外的老狐狸们频频过招，难得碰见这么个藏不还脾执拗率真的人，多少有些欣赏——哪怕这少年对妻的忠心异乎寻常。

片刻沉默，司裕觉他的好意，反手接了东西，：“多谢。”

说罢，飘然上了屋。

少年瞥了一后没接，转要走。

自家妻被旁的男人惦记着，从来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，何况司裕原就与阿嫣相熟，舍命救护的分不止是主仆间的耿耿忠心。

谢珽不是予取予求的脾气，起便离开。

走万云谷，奉命取人命时他就知，终有一日，他也会代在刀刃上。因果循环，彼此争杀，他当时险些命丧对方手中，无非是各为其主，愿战服输。

这拗脾气真是……

少年垂眸不语。

谢珽旋即收手，见少年固执地拦着他，冷声：“所隐蔽手如云，你孤去很危险。”

“那些刺客。”司裕仍惜字如金，不带绪的沉静眸看向了谢珽，“他们来自何？”

但他也没法说什么。

此刻司裕旧话重提，谢珽不由抬眉，“去寻仇？”

谢珽心里平白生担忧，却未半分，只拿指尖轻敲着石桌，：“今日叫我来就是为说这个？”

谢珽看着他，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
生在王府，享尽尊荣，既袭了这王爵之位，握住这铁骑雄兵，他上自有要背负的责任。在夙愿达成，山河无恙前，他注定没法像司裕那样抛开一切，将心都系于一人。而成婚之初的差错使然，他和阿嫣之间确乎尚有些隔阂，令她仍不敢放心托付，存有和离之心。

都可有可无，司裕从来不敢贪求什么，但这话却也纯然于肺腑。

外面侍卫听到动静，敲了敲门。

熟悉的窒闷又堵在了。

“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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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不是想去寻仇。

那地方在

……

司裕哪会让他走？

司裕不说谎，更不会详细解释，只静静看着地面。

这次想去探个究竟，是因他暗夜潜行这么些年，回栽了大跟，自然想摸清对方的底细。若能趁机拿到对方用的毒，往后一旦再碰上，便可消去许多顾忌。何况，那些人吓到了阿嫣，多少让他心里有不。

“司裕！”谢珽叫住他，神带了几分沉肃，将鸣哨递过去，：“你我非亲非故。但你若死了，阿嫣会难过。”

鬼魅般的影闪过去，立时缠上了谢珽，两人手数招，一个纵横沙场手腕冷，一个暗夜潜行杀人无声，打了个平手。

要说心里不酸，那是假的。

谢珽微诧，却也很快想起来了，当日王府侧厅上，谢瑁指认司裕的份时，就曾以所擒刺客的供为依据。只不过当时他负伤前去，原就是撑着摆凌厉气势，后又亲看着谢瑁服毒而亡，心神剧震之，一时间给忘了。

却多是因自而生。

毕竟，司裕车夫的这段日里从未有半分越矩之举，还曾因阿嫣的一句叮嘱，于险境中剑相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