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嬷嬷带着他走到中途,迎面瞧见休沐回府的谢琤大步过来,便恭敬施礼,“三公。”
徐秉均在画铺时并未透份,如今谢琤一语破,看来魏州征兵时,对新兵的底细打探得倒很清楚,他这太傅孙儿的份,恐怕更是引人留意。不过事已至此,也无需隐瞒,便只:“沙场征战,保家卫国,原就是男儿之事,我怎就不能从军了?”
……
不知是昨晚一梦沉,睡得太好,还是今早谢珽那两句话太过于提神醒脑,阿嫣起床后神极佳,早饭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。
招呼过后,目光便落向陌生的少年。
徐秉均闻言一笑,瞧见他腰间悬着把短剑,剑鞘纹细密别致,与他从前见过的大不相同,不由:“你这剑倒是好看。”
徐秉均欣然过来。
饭后卢嬷嬷禀报,说徐秉均想来探望。
阿嫣知他月底就要分派到折冲府,当新兵训练起来,届时未必有空暇多见面,立时允了,安排在外院界的菡香阁。
徐秉均看了卢嬷嬷,知悉对方份后,当即拱手:“谢公。”
“这位想必是徐公?”
意的!”阿嫣脸上烧红,得几乎能掐来。她甚至不敢睁开,察觉谢珽的鼻息落在耳畔,撑起锦被就将半个脑袋遮住,仓皇开脱:“想必是昨晚太害怕了。”
谢珽底笑意更,瞧她恨不得整个人钻到被窝里藏起来,总算没逗得太狠,自榻穿衣去盥洗。
“客气。听说你书画绝佳,来魏州没两天就声名鹊起,有几幅都快被捧到百金之价了,怎么会想起投笔从戎?”
谢琤驻足,将徐秉均好奇打量。
那动作利落得,跟院里那只兔差不多,倒是她害羞的模样比兔可有趣多了,也比昨晚忧愁寡言的模样活泼了。
此刻撞见本尊,难免多瞧两。
——他这才摸到门槛,连折冲府都还没去过呢,谢家这位跟他年纪相若,却都跟敌兵锋过了,当真羡煞旁人。
“嬷嬷好。”谢琤知她是二嫂的人,颇为客气。
“那都是雕虫小技,糊罢了。”
——他份特殊,平素不止在书院读书,也常往来校场,打十岁起就在挂在离魏州最近的折冲府历练,在军中也小有建树。这回征兵分派,他闲着无事瞧了新分来的名单,得知京城里太傅的孙儿竟投笔从戎来魏州从军,恰好就分在他那儿,觉得有稀奇。
此刻院清寂,风得清寒。
“说得对,男儿就该气些!”
徐秉均闻言,暗自有羡慕。
他虽不常在府里住,对家中的事却多少知些。王府的客院里常有人往来安置,前这人年岁与他相仿,又是卢嬷嬷带着,行走间偶尔谈似十分熟稔,份并不难猜。
“巡查的时候从北梁斥候手里缴的,据说那是个贵公,兵刃得倒很致。”
晌午过后,阿嫣摆了果糕,卢嬷嬷亲自去接人带路。
临走前,还不忘提醒她别赖太晚。
他原先并不知阿嫣在赴宴途中遇袭的事,是昨晚卢嬷嬷去给司裕送药膳,亲自盯着他吃,回来时碰上的。得知阿嫣遇袭,徐秉均惊得不轻,听卢嬷嬷说阿嫣无妨才稍稍放了心,因近来给阿嫣攒了不少件,遂起了亲探视之意。
两人正聊着,那边谢珽走了过来。
瞧见徐秉均左右手各拎着个大箱,就知这小定又上街采买小玩
阿嫣直接蜷钻了被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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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么?从前也没少往怀里钻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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