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嫣遂帮着照看,顺扫了桌上菜,片多半是腌过的,想必已然味。那小铜锅瞧着不大,实则各分三格,放了不同汤底,可令诸各得其味。
“闻着味如何?”武氏笑容利。
寻常筵席不论是案圆桌,抑或席,都是摆着丰盛菜,厨心成,香俱全。今日倒是特别,当中的案上摆满切好的片、菜蔬,两边设了几张小案,上各置铜锅,里汤渐沸,有香气溢。
阿嫣勾,临行前又瞥了摆到博古架上的泥塑娃娃。
锅以铜架撑起,当中借烧酒燃火,形制纹路仿了从前的五熟釜,得十分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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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睡了,玩雪去!”
人还未齐,便先在厅前赏。
说话之间,仆妇已端酒来摆。
“香得很,让人想快些尝尝!”
饭后抱着兔来玩,小家伙短轻,灰白相间的陷在雪地里,来去甚是可,惹得满院笑声。
……
这娃娃得憨态可掬,巧有趣,是闺中少女喜的件,算来与王妃端庄的份不大相宜。能想起来买了送给她的,总归得有少年心。谢珽那么持重冷肃的人,惯于冷杀伐,更不知怜香惜玉,阿嫣实在无法想象他看中后亲手买来的样。
“殿呢?”
“快两寸的积雪,漂亮着呢!今儿天气也好,这会儿日刚升起来,外还白茫茫的。等晚些时候云散尽了,想必会很。院里的那几株茶梅也打着苞呢,今早瞧着,零星已有许多开了。”
就行。”
数过来竟有八只小铜锅。
忙活了一阵,外笑语传来,过去一瞧,就见老太妃乘着雪轿,在二房婆媳们的簇拥笑到了。谢淑也跟在后面,怀里抱着卷小黑狗。
阿嫣许久没吃锅,瞧着甚是垂涎。
阿嫣便命人将早饭摆在阁楼上,将炭盆笼起来,开了窗槅,仗着居临的地势之利,整个波苑,乃至远院落皆落底。
梅香亭外楼台轩然,红梅蘸雪。
风脖颈,凛冽侵肌,却颇清。
阿嫣有想睡,又惦记着今年的初雪,遂抱着锦被探望外,“雪积得厚么?”
“母亲说王妃前阵辛苦,今日得享个福,不让多半心。谁知这么早就来了,莫非是闻到了锅里的香味儿?”
武氏笑意更盛,“这汤底是大厨心调的,煮涮菜都很好。了雪天寒,旁的菜放久了寒凉,吃锅最好不过。回小夫妻们各坐一桌,带着孩喝酒赏雪,也比分开坐的闹些。”
阿嫣兴致,穿了衣裳盥洗过后,裹着披风推门去,便见满目银装素裹,亭台树冠皆被雪覆着,晨风过,不时簌簌摇落。
她闻着味儿,与嫂见过礼,不由笑了,“从前倒也吃过锅,多是煮好了一家围着,烘烘的图个闹。母亲倒是痛快,一搬来这么些。”
这光竟还不赖。
阿嫣听了,这才留意到厅中不同。
阿嫣这才认真梳了发髻,簪了谢珽昨日送的衔珠金钗,上珊瑚手钏和滴珠耳坠,又将那羽纱绣金的披风穿了,往镜前一站,只觉衣裳辉彩,容光焕发,钗上的红珠苏与耳畔滴珠相辉映,衬得双红,脸颊柔白,为容貌增不少。
阿嫣过去时,武氏和嫂越氏都已到了,正瞧着布置席面。见她提早过来,越氏脸上就了笑。
“他一早去了外书房,叮嘱说不必叫醒王妃。”玉知她素来贪睡,难得碰上个不用早起的清晨,便低笑:“这才辰时过半,早着呢,要不多睡会儿?”
不会是让谢琤帮着挑的吧?
这般消磨着,转巳时过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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