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外,表妹是想与他对质?”
话音落,秦念月脸骤变。
旁边老太妃未料谢珽行事如此迅速,知隐瞒无益,忙心疼:“月儿,那家客栈我已带他看过了,并无不妥,是咱们都误会了。”说着,又向谢珽:“她也是怕你遭人蒙蔽,小小年纪的怕事,误会都已澄清,你别吓着她。”
谢珽皱眉,神愈发沉。
旁边武氏已然得知经过,听见这话,猜了背后由,脸上立时不好看起来。
“母亲糊涂!楚氏是我三媒六聘娶给珽儿的正室,府里的王妃。她的言行举止如何,自有人心,月儿若觉得有不妥当的,当面提醒就是,何必暗里使人查问,私窥行踪?一则不敬王妃,尊卑幼颠倒,再则若让外人察觉,那就是个笑话!亏得今日无事,否则岂不是令后宅不宁,伤及夫妻分?姑息养,实乃大忌!”
这话说得重,老太妃愈发不悦,“扣了好大的罪名,你待如何?”
“搬去另行安置。”说话的是谢珽。
老太妃拍案而起,“这怎么行!”
秦念月亦大惊失,来不及想事怎会急转骤成这样,忙摆手:“表哥,我真的没有恶意……”话才,忽见谢珽拂袖而起,那张脸如同寒冰腊月,卷着厌烦与沉厉威压,猛地盯向她。
久在位、杀伐无数的男人,上自有威冷气势,平素不在宅,此刻怒俯视,似雷霆而来,翻脸无的模样令人敬惧。
秦念月上竟自一。
只听他:“再有半字废话,立时送府。”
“我、我只是……”秦念月嗫喏着,对上谢珽利刃般凌厉的目光,知他素来说到到,哪还敢惹怒他?泪唰的落来,她甚至不敢哭着求外祖母庇护,只死死攥了手,将事收尾代清楚,“我只是想让表哥看清真相,并非有意败坏王府名声,扰后宅。”
惊惧之,她的脸苍白,几乎泣不成声。
谢珽有些烦躁的挪开了视线。
记忆里的姑母英姿飒,虽是女儿之,心气胆魄却不逊于男儿,领兵杀伐时,曾令无数男儿俯首听令,亦无暇顾及家眷,才致后来和离收场。所以他一直觉得表妹可怜,自幼失父丧母,是姑母在世上唯一的血脉,遂与堂兄弟们一着意照拂,教她读书习字。
那时他想,倘若表妹大后能承姑母遗风,河东军中定要给她一席之地。
即便不上阵杀敌,想必也会飒过人。
谢珽对她曾寄厚望,哪怕袭爵后这几年庶务忙碌,每尝空去照月堂看望祖母,他总会顺带过问表妹一句。他也曾劝祖母别太溺,须用心教导,磨砺品行,才能如姑母般闯一片广阔天地。
谁知如今竟成了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