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弦断情未绝(2/2)

等曼卿卸完妆，已是凌晨两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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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安静的开往酒店。把星灯送回房间，曼卿才悠悠离开。她没回房，而是径直走向了酒店门，独自蹲在地上，抱膝看了会儿明月。

弹得像那么回事。”指导跟导演。

“冷秋，你演得太了。”

冷秋冷淡的望向他，好久才开：“我是……”

冷秋搁琴，坐了一夜，起时形微微踉跄了一，却也不回的走寝。面对迎上来、惊慌失措的女们，她未作表，只是如往常般淡淡，

大上，众人都是哈欠连天，累了一天睛都快睁不开了。星灯着衣角，犹豫了一：“曼卿，我都有些嫉妒你了。”

“怎么？”

清晨第一缕光斜照到她上，她恍若未知，直至琴弦终于不堪重负，断裂声惊醒了她。冷秋翻开手掌，十指指尖满是血痕。

“你不是说，喜听我弹琴吗？”她恍惚中喃喃自语。门的人影若影若现，冷秋定睛瞧去，才发觉是风树影，落叶哗哗作响。

她等的人违诺了。

“是嘛，”曼卿轻声答，“谢谢你，能听到原作者这样说，我很谢。”

曼卿了。

“放，本要沐浴。”

录音师，了句：“看得她以前学过乐。”

冷秋凝眸，指法放缓，此时才微微蹙眉，凝望着门的方向，久久不肯移开视线。琴音未停，幽幽呜咽着倾诉心中哀思。

“我觉，冷秋好像被你抢走了，”星灯望着车白的灯，随着行车的震动偶尔闪烁，“虽然她是被我创造的，但……你演的她更加有血有。”

“曼卿，我们回去。”

曼卿茫然望向四周，看到红着眶的星灯，微微的编剧，无言心疼的叶瑞宣，剧组熬夜的众多工作人员，以及鼓掌的导演向她走来，带动了周围的人，包括谭丽雅一同鼓掌，众人的掌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响亮。

弹琴是相对来说比较难拍的，其中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，多数演员又缺乏演奏经验，只能大概装装样。

“曼卿，曼卿！”洛平摇晃着曼卿的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四无人，唯有破损的琴陪伴着她，而有人给她披了件外，握住她的手，浑然不顾上面被被化妆师涂满的血污。男人的手掌温定，布着她熟悉的老茧。

冷秋弹了一夜。仿若从弹到冬，削瘦的肩背披上一层初雪的蒙蒙霜。

……

录音师见大家都盯着自己，只好解释：“是故意的，音为心声，她心了，琴声也就了。”

冷秋越弹越快，琴音仿佛由缓急，只是指法却显得偶有滞涩停顿，了章法，她腮帮绷，形显得愈发用力，晃颤着继续。

“曼卿，你是曼卿。”

但愿人久，千里共婵娟。

冷秋眸中的，也是同一明月吗？

耳边传来众人的夸赞，曼卿却无暇回应，她只能勉使这了，又仿佛被拉回独自一人的寒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