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漫了出来。
他太大了。
刚进入时玉茎就顺着不久前的花液肉贴着肉滑了进来,他挺腰浅浅地抽插,研磨着敏感地带,纯熙稍稍恢复的腰又软了几分,似啼非啼,嘤嘤抽气还不忘了问他:“啊,啊,哦—你没戴……”
“我吃了药。”他找到一块肉粒,猛地一顶,仿佛按下了钢琴的高音键,她止不住地嘤咛,一边咿咿呀呀地在他耳边,一边又绞得他恨不得魂归在她身上。
“什、什么时……候,啊啊啊—”
“刚刚,嗯……”浓重地低吟,他开始咬她的一只乳尖,肆意地舔弄后又抬臀慢慢往里面抵,水下的私密处紧紧贴着,耻骨相摩,他一手捏着椒乳,一手握着她的腰支撑起力道,低缓的前奏过后,音调陡升。
“啊—”她软着腰,接受着他的冲击,又舒爽得止不住攀着他。
他俯身顶到最深,汗水流下来和浴缸里漫起的水滴一同没到她颈上。她睫毛低垂,红唇微启还未逸出声音,他就入了迷似的吻上来,重重的呼吸和热气包围着她,让她迷离。光滑的背抵着瓷质浴缸,她不住地向后仰头承受着他的吻,他连忙用贪恋着那一团雪白的手从她乳尖上滑出托住她的头。
安瑄的嘴唇极其性感,唇尖像是熟透了的油桃的尖端,又香又滑又软。现在她反吻着他,时不时地舔过他的唇尖,若即若离地勾着他的舌头,甜。他笼在她上方,性器埋在她体内,入到深处却强忍着酥麻与炙热不动,耐心地等着她扫荡他的唇。忽然她在勾得他双眼眯起时退了出去,半湿了的发丝擦过他的脖子,她吻了他的喉结。
他仿佛被她的魔咒开启了欲望之门,他扶着她的腰把她顶上去,回应他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吟哦,她双手扳着浴缸两边,滑,又只有这样的支撑点,剩下的全是他。他撞的力道大,眼睛里却依旧满含渴求。他的手顺着她细腻的肌肤滑到臀部,扶起她的大腿挺腰往里又一次深入,太深了,她舒服得想哭,却哼都没有力气哼了,幽幽细细的低吟声无疑又刺激了他,他挺动腰尽情地入着她,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十几岁的梦中渴望的那样。
那时她留洋去了,一个他全然陌生的地方,隔着山海,徒留他一人在日渐萧索的深宅中蹉跎。那年日月双陨,旧日煊赫从此就像是一场热闹的戏唱到了最后,渐渐在兵荒马乱中散了。父亲母亲都变得很忙碌,丫鬟小厮一天比一天少。因此只有他一人知道那天晚上他梦见了什么。纯熙浑身赤裸地与他躺在他的床上说话,就像他们从前最平常不过的闲聊,逐渐却变得暧昧旖旎,他们好奇地抚摸着彼此的身体,他只觉得下身又热又涨,他面红欲滴,问她可不可以,她垂眼默许,他想扶着硬得发张的那玩意儿进去,怎么也找不到,总是滑到一边,他急得满头大汗,她也香汗淋漓,最后他找到了打算挺入时—他浑身颤抖地射了。
现在纯熙就辗转在他怀中,他终于满足地看着她被入到最深处达到高潮。安瑄又快又准顶了她好久,她感觉骨头都要酥了。濒临高潮几十下冲刺时他入得极其深极其迅猛,她的腿不由得舒适地伸曲。
“啊,啊……啊,啊—”她的细声在高潮中淹没了。
最后一下他挺动得十分缓慢,像酣畅淋漓的巅峰后绵转悠长的余韵,顶了每一颗肉粒,像弹奏出一串连续的流畅韵律,捣至花心恋恋不舍停留许久,肉茎细小摩挲,将快感延长至永恒。
他们的灵魂仿佛也如肉体般契合在一起了。
浴室里水汽升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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