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着脸,寒凉月光覆在她洁净的脸上,如羊脂白玉。
“好抽吗?”
秦怀鹤目光一沉,“来一下?”
言微顿了下,点头,“嗯。”
他嘴角往上一提,把烟嘴送到她唇边,指腹似有若无擦过她的唇瓣,“试试。”
言微吸了一口,浅浅的在口腔里含着,微麻,还掺杂一点无法形容的醇香。
秦怀鹤舌尖抵在两唇之间,看她吐出一口浅薄白雾。
他没有把烟拿回来,“咽下去试试。”
她又吸了一口,尝试咽下嗓子,这一下,她呛得连咳了几声。
秦怀鹤喉咙溢出一声笑来,弯下腰去拿烟,“还是给我吧。”
两人贴得很近,像是一对在马路边打闹纠缠的情侣。
言微一手搂上他的脖子,靠在他臂膀里,把烟送回他嘴边,“少抽一点儿。”
身后突然又呸了一声,气势比刚才还足。
秦怀鹤张嘴,把烟咬进嘴里。
下一瞬,脖子就往下一沉。
言微双臂攀着他的脖子,凑近他鬓角处,与他咬耳朵:“我没有和汪达谈过恋爱,从来没有。”
顶上的路灯坏了,对面还是黑幽幽的断头路。
两人在有限的光线里无声对视。
他鼻腔冲出一个嗤声,“你让他拉手,你冤枉吗?”
她目光恬淡,“可是他是我朋友,又不能砍掉他的手。”
“你非得选他做朋友?”
“我的朋友不是选的,我的朋友很少,从小到大都很少。”
秦怀鹤嘶的吸气。
言微又凑近了,似乎是在安抚他,“有时候,我也很烦他。”
汪达很不爽,“你们要当面说我坏话,先把医药费误工费结一下。”
言微回过头,“回去我就给你结。”
“回什么去,现在结不行?你非得赖几天,从你老公那五百万拿。”
秦怀鹤拧眉,“给他。”
言微只好问:“多少?”
汪达顿了下,“我很贵的。”
“很贵是多少?”
“我算算。”
这一算就回到酒店了。
汪达把车钥匙扔给秦怀鹤,转头对言微说:“我先开你的车回去了,懒得等你们。”
“……行,你吃草莓吗?”
“不吃。”
“你慢点开车,到了和我说一声。”
汪达摆手,拖着腔调回她:“别担心我,先担心担心你自己。”
言微拿着秦怀鹤的车钥匙,从后尾箱拿了一小筐草莓,和他一起上楼。
咔哒一声,她才放下草莓,便被男人围困在角落。
他把她掰过来,拿鼻尖压鼻尖,嗓音低哑,“言微,我是你的谁?”
刹那间,言微眼角泛出咸湿的泪,“你是……我很重要的人。”
他把她往他身上压,胡茬在她唇边磨蹭,话里有些含糊不清,“多重要?重要到出了事,你叫别人也不叫我?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大掌沿着她薄薄的脊背往下,翻越厚实的大衣去触碰她。
窸窸窣窣间,衣物失去了规整。
她的指尖划到他喉结,耷在他肩窝,绵软无骨,“赖伟把录音发给了汪达,汪达问了我,我喝酒了,就让他开车送过来。”
“喝酒了叫他送?”秦怀鹤在她耳朵尖哑声笑,“言微,我忍你够久的,你又给我一刀,你就这么对你重要的人?”
言微攀上他的脖子,软着声儿,“你让我手下留情了,我已经手下留情了,你要是介意,以后我不让他送了。”
三言两语,秦怀鹤眉间那点郁色杳无声息抹平了。
他胸腔起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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