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是假他自己分辨不来?
“应该在山上。”顾缠指着东面雪山,那里有丝丝黑烟冒。
被她一抱,唐励尧的火气就散了。连带着骨也快散了,她的后脑勺:“你能理清楚自己就好,别搁这儿瞎琢磨我了,我什么,心里从来都有数。”
“你们两个快回房间里去!”经常给顾缠两人送饭的少年呼喊。
唐励尧在她背一拍,警告:“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,过分了啊。”又将她抱得更,好像一松手,她真会化为小蛾飞的无影无踪。
走不远,还有大片黄针叶状的。
顾缠思考一会儿,站起走过去抱住他,将脸埋在他颈窝里:“别生气。”
唐励尧忙拉住:“说不通了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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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为了叶娜多陪他,每次叶娜回家,他常会端茶倒,为她肩捶背。
他们往东面走,瞧见路边雪地上有一地。
“你可真是越来越机灵了。”唐励尧认为有理,“那你准备怎么作?”
他们走过去,只见远有几个少年背靠背围在一起,手中拿着铜制剑,剑柄被黄符覆盖。
心静来以后,顾缠慢慢想到一件事,忽然松开他,往门走:“我还是得去见见他。”
唐励尧真想翻白,他算看明白了,这女人的“霸总”病已经骨髓无可救药,竟然还有受倾向?
着。”
蛾族的雌好像都比雄厉害。
看来是被飞虫吃掉了,连骨带,只剩,可怕的是雪地净净,连一滴血都没有。
“这话谁说的,那只雄蛾?”唐励尧打死不承认自己早怀疑、早分析过,将锅全甩去,“我被改造的贴近他们雄蛾的习?让他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!你倒是告诉我,你从哪里确定他们对待伴侣会像我对你一样?”
唐励尧为难:“你哥说不让咱们去……”
“有声音。”
其实难怪她会疑神疑鬼,他自己也曾疑惑过。
顾缠:“你对我发脾气,我又觉你没变。”
唐励尧释放“油”,拳如同火把,飞虫无法靠近他们。
“其实我觉得,我不能只躲着,该去见见他。”顾缠说自己的想法,“现实里更好判断他到底有没有说谎。”
“不然我妈能叫我甜甜吗?”唐励尧站在窗,质问她,“以前和你又不熟,当然不会太照顾你,现在心疼你对你好,反倒成了我不正常?你这女人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啊?”
“我变哪门的正常?”听见她这话,唐励尧简直好气又好笑,“我这人从小就特细心,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优秀品质,怎么就成了你们蛾族的习了?”
顾缠拉拢他:“我哥代的是我爸的角,总觉得我还是个小孩,什么风雨都想替我扛。” 可他也只比她大了几岁而已啊,“从今往后,我真不想他再那么辛苦了。”
飞虫遭灵阻隔,无法近,只好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唐励尧问:“你现在好像很着急化蛾?”
虽然不知作用有多大,但多少可以帮上简南柯他们一忙?
如果都是真的,灰烬愿意为她结茧贡献力量,她又不吃亏。
“不知,咱们先过去看看再说。”顾缠想开门去。
跟在唐正清边,老爷年纪大了,日常饮起居也都是他亲力亲为,去哄老爷开心。
“不用觉。”他嗅嗅她发间的香味儿,“阿洋不比我还懂得照顾你?难他也受影响了?”
“油”会令他们产生繁衍的望,是不是还会左右他的,对共生的另一半产生虚假的。
至于繁衍后代,等她化蛾之后,灰烬就打不过她了,还不是她说了算?
“你想个鬼,我现在真听你的话闭上嘴,是不是也成了我反常的证据?”唐励尧必须说清楚。
她只是心中不安,一夜之间自己换了个,从人变成妖,有些彷徨不定。
顾缠说:“如果没有被袁不归夺茧蛹的风险,当然越早越好了。我哥就不用这样辛苦。你也不用再当傀儡……”弱弱补一句,“而且我想知,等你没了‘油’,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对我,会不会变正常……”
他二人一起门,天已暮,村里飞舞着无数飞虫。
但变没变他自己不知?
唐励尧考虑了会儿:“好吧。”
顾缠被他一通指责,好像有理:“你先不要说话,让我想一想……”
顾缠这彻底信了。对,阿洋还会给她煮饭吃呢,唐励尧一直没学会。
“灰烬对我说,他和袁不归之间存在应。”顾缠认为这或许是一个机会,“那么是不是可以通过他影响到袁不归?”
那他得有多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