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仿佛有某角落在温柔塌陷,陆望用指尖轻轻了袖,低声应她:“谢……谢谢。”
冬天冷得过分,寒气能生生刺骨,因为涂药,秦萝脱了茸茸的手,此时右手一抬,便显圆的指尖。
被裹成圆圆一团的女孩咧嘴一笑,似是突然想到什么,猛地低脑袋。
陆望认真地听,因为嘴笨,只能偶尔正回答几句,大多数时候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应一声“嗯”。
学堂里也有许多善良的小同窗,会时常送他一些疗伤的药,但除此之外,便几乎没有其它——
“你知吗?我们苍梧仙宗有座特别特别的山,就算到了冬天,也能像天那样,到都是绿油油的,满山全是草草——我还在那里看见过大熊猫!”
秦萝想,他认识好多字,写字也比她好看许多。
“不用谢。”
陆望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词语了。
可男孩终究没有开。
“然后是——好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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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望写的字一笔一划,即便秦萝看不懂其中有些段落的意思,可他落笔净自在、飘逸隽朗,只需瞧上一,便是视觉上的好享受。
男人发疯一般地破大骂,甚至神志不清想要动手,将所有人吓得四逃窜。这样的景发生过不止一次,直到男人对某
“你没比我大多少吧?怎么认识这么多字!这个得像绿豆糕的念什么?还有还有这只小!”
陆望想告诉她,其实已经没用了。
他看见秦萝伸手去。
地面上散落着碎片般的书页,零零散散掉了满地,几乎同样洁白的大雪里。
“你手上有伤,不要碰雪啦!我一个人来就好。捡东西这事又不难。”
不知缘由地,陆望莫名觉得眶发酸。
父亲不会再让他继续念书,从今以后,他是真真正正地没有了任何希望。
鹅大雪飘飘扬扬落来,堆上两个茸茸黑漆漆的脑袋,秦萝轻轻一晃,就散落蒙蒙的一片白。
那是他被父亲撕碎践踏、宣布彻底破灭的未来,此时此刻,却被秦萝无比珍视地对待,一拾起,重新拼合成原本的模样。
曾经有几个孩愿意与他朋友,大家一起回家的途中,遇见了陆望烂醉如泥的父亲。
。
呜哇。
他总是鼻青脸地上学,把许多孩结结实实吓上一,不敢接近。
她手里抱着越来越多的书页,有时无意间看一看,就见到上面漂亮工整的字迹。
秦萝扬了扬:“我们是朋友啊!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。”
纸张哗啦啦一响,陆望拾起前最后一张碎页,甫一抬,见到小朋友亮晶晶的双。
四周安静极了,陆望是个沉默寡言的,边的秦萝却是满嘴跑。
……朋友。
她把手伸向片片纸张,抖落上面冰冷的雪屑,被冷得打了个哆嗦,却一个字也没说。
一个人居然能连续不断说这么多话。
两个小朋友蹲在雪地之间,一同低着脑袋,捡起地面上散落的书册残页。
“不用谢。”
与他丑陋的双手截然不同,剑圣之女的肤毫无瑕疵、粉白柔,因为太冷,原本莹白如玉的手掌已然成了通红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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