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斩，不赦(2/2)

“冤孽不相抵。凡是祸人间者,当斩，不赦。”沉玉辞看着她，淡淡，“我想，青岚宗教授你们妖邪孽鬼功课的修士，应该告诉过你们这些。”

沉玉辞看了她一，继续问她：“那你觉得，如果你师尊知厉鬼的事，还会不会动手？”

沉玉辞将药篓递给地上的宋知明，不在这个话题上，也并无责备她的意思。对他而言，这只是个刚踏修仙界的小姑娘，别说是她，就是经历许多的人在知前因后果后也会有所迟疑。

芙鸾想了想：“因为厉鬼为祸一方？”

沉玉辞：“那你可知为什么？”

第二味药材名为合连理果，从名字上听是与合宗有关系，事实上也是当真自合宗，准确的说，是自于合宗独属的秘境，所以她尽再不愿，也得去合宗。但在拿到东西之后，她要如何给沉前辈呢？沉前辈行踪如此不定。

她怀着这样的想法问了沉前辈，沉玉辞默了片刻，似乎是不怎么想告诉她。只是旁边的徒弟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睛一亮了起来，期待地看向他，而门那边的小姑娘也用同样的神看着他。

沉玉辞叹了气，有些后悔当时应承她八苦回丹的事了，如今局势已定，他只能从储戒中拿一枚刻有他神识的玉简递给她：“这玉简能指引你找到我。”

芙鸾从他手中接过玉简，小心放储戒，藏得好好的，对他说的话也认真记了，她连忙向他保证：“我不会麻烦前辈的，找到了药材再过来。”

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思考，她轻轻，但是在沉玉辞再次追问她原因的时候，她却答不上来了。她只是觉得，以师尊的格，会这么，只是师尊到底是怎么想的，她却不明白。

芙鸾乖乖，青岚宗当然也有教他们这些，只是没有沉前辈说的这么明确。她隐约明白了该怎么，又看向沉前辈。

芙鸾眨了眨睛，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到师尊，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去回忆。她想到师尊往日的作风，犹豫片刻，小声：“师尊他......应该会直接斩杀厉鬼的。”

芙鸾默默垂，绞着衣袖不说话。

“你有个好师尊。”沉玉辞将灵植扔药篓，叹了气，“可惜他将你护得太好，像这些两难的事，你恐怕是从未接过。”

沉玉辞捻了一片叶，随问：“你师尊没教你这些？”

沉玉辞走到她面前，让她抬，如此平静地告诉她：“她若有冤屈，自当禀明，你实况，对恶人当斩则斩，还她一份清白。但你也要知，人一旦堕恶鬼，就没有回路了。就算她现在还有几分意识，日后也会被怨念戾气裹挟，陷彻底的疯狂。你今日放过她，日后只会造成更多无辜之人的死亡。”

：嗯，虽然沉前辈现在这么嫌弃她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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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调了一：“是在你找到药材后，别动不动就来找我。”

沉玉辞示意她可以来了，芙鸾于是将包裹放储戒，小白猫上她的肩膀。她记得沉前辈之前的话，也担心从正门去会撞上师兄他们，拉开院的后门，快要门的时候又想起八苦回丹的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