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不胜正便是如此。
她不能让哥哥为难。
原著当中关于这位摄政王祸臣民的文字叙说来复杂,实则在许意棠的识海里回忆起来,如三倍速播放的电影场景,顷刻让她察觉到傅晚韫已被无修控制。
尤其怕他放任无修生杀予夺,如当年以一己之力让整个安城血成河那日一般,满黑发四散、一袭红衣飞扬。
难真要睁睁看他为功所控造就一片血海吗?
若是穿书以来傅晚韫又步前世的轨迹,那她想实现让傅晚韫答应娶她、以实现寿终正寝的心愿岂不是打漂了?
“嗷——!!”
仿佛从地狱来,专为索魂而生,与天人对抗。
联手这才封了他的灵脉,让这不再一把屠刀发疯。
又是一声恍若山崩地裂的刺耳虎啸,许意棠忍住浑的战栗,也不见得傅晚韫如何动作,一阵血雾四散,那削瘦山君连反抗都不得,弯刀直接了他的额。
打定主意,许意棠看向衣袂翻飞、立于半空的白衣郎君,度集中注意力之际,脑中飞快思索着应对之策。
因此,即便被傅晚韫威胁掐断脖颈或是挖了双的风险,她都必须带伤持,定要阻止他一血衣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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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及“本座”二字,哪怕轻笑着自称,也会无端给人一骨悚然之。
再者,这天堑围场终究位于大楚,受无修控制神智的傅晚韫在大楚生杀予夺,第一个为这副画面痛惜沉默的一定是楚朝宁。
但凡有人他不快,或是明里暗里妄图用人德指责他谋权篡位、不得好死,都会死于他的屠刀之,无一例外。
灵脉受限期间,他暗中利用无修以铁腕手段控制炼城,不断让忠亲王府的势力渗朝堂,迫唐帝妥协而自己坐上摄政王的位呼风唤雨,挟天以令诸侯。
绝逸容颜又冷又白,尾上挑的眸似涂了红脂,邪邪勾自称“本座”。
然而一时限制反派可谓毁天灭地的行动力,却不能阻止反派丧心病狂的智商。
如此一位嗜杀成的控制朝堂,人人恨他骨,人人也怕他骨。
无论事是否有因,论及人天理,若是双手沾染的杀戮太多,终究会被世不容,落个不得好死的场。
怎么办?
不行,不行。
参照原著,一把屠神饮万人血的傅晚韫,最终落了被正之光的傅云泽,砍断手脚凌致死的场。
不从哪个角度来看,她和傅晚韫现在就是一绳上的蚂蚱,没除掉傅云泽之前,说生死绑在一起都毫不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