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繁枝不说话,良久才叹了气,摇,“我已经不喜他了。”
后来她就不会在毕业那年的盛夏时节,被她信任的朋友抛弃,和她喜的人决裂。
“所以我不要了。”
“我问的温啊!问你有多喜和她朋友!”
他到底有没有喜过温?
“因为我不想再踮起脚尖了。”
也不会在最闷最燥的燕京夏日里,一个人躺在病床上,默默望着窗外的香樟木,哭无泪。
“放!”傅少津那会儿还是个暴脾气,“我都没指名姓说那是谁,你就对号座!”
手术的事她没告诉任何朋友,只有傅少津这个消息四通八达的狗鼻,闻着音讯就来了。
多么可笑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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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带看司岍,都充满了偏见——
一想到自己年少无知时,因喜他而过的蠢事,沉繁枝就觉得不堪回首。
如果他真的没有喜过她,为什么她假扮温给他发消息的试探,他先前从来没有拆穿?
“不然你问的谁?”
他的否认是违心的还是敷衍的?
他坐在病床边,给沉繁枝剥橘,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,有多喜那个人?
傅少津的橘剥好了,他突然想起沉繁枝并不能吃,遂递到自己嘴边,一一的,狼吞虎咽。他那个时候自己的状况也不顺,喜的学妹要国了,他名在外,人家本不鸟他,他问沉繁枝有多喜那个已经被她放手的人时,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。
她甚至觉得,如果那一年她没有和母亲赌气从黎回国,那么她一生中最难过的夏天,就只会是那一个夏天。
“年纪小的时候是我不懂事,以为踮起脚尖就能,以为玫瑰偷了就是我的。” 她忍住哽咽继续说,“现在我才明白,怪不得人家说,踮起脚尖会站不稳,偷来的玫瑰自然是不甜的。”
毕业那天沉繁枝就搬空了宿舍,和舍友吃完散伙饭回家,她在凌晨两腹疼难忍,父母送她去医院,才发现是阑尾炎。
“你看,这就是我十几二十岁,得到的。”
“比阑尾炎还痛。”
“扯淡吧你!”沉繁枝不上他的当,“你问的就是司岍。你不就是想知,我为什么执着了四年,突然就因为温而放手了呢?”
“我喜他喜得把自己的面目全非、狼狈不堪,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呢?”沉繁枝抬起,想让泪别再那么快来,“我难过得躲在被里甚至恨不得有条地可以钻去的时候,我自认为的好朋友,劈盖脸地把那捧玫瑰砸向我,问我为什么要偷了她的?”
沉繁枝说完,忍了很久的泪,倏忽间就夺眶而,稀里哗啦的,哭得好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