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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对方的回答，程怀瑾原本温和清亮的睛里带了几分失望，眉忍不住拧起，垂首颇为谨慎的从褂袋里的掏一张折叠平整的小纸条，默默的盯了纸条好一会儿，他这才打开，纸条有些泛黄，显然是从废旧的草纸上撕来的，上面的字也不是很好，甚至连工整也算不上，可是那上面明晃晃的于堂戏班，还有宋山几个字却是异常清晰。

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的人，他只能尴尬的挠了挠，有些抱歉的对着对方说到“咱们宁城就只有一个于堂，有名的，我在这里待了五六年，宋山还真的没有听过。”

一个时辰仿佛就在眨之间，直到散场，程怀瑾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叹了气，果然是痴男怨女缠绵悱恻，倒也不是想象中那样无趣。就在刚才他还看见前排坐着的女偷偷的用手帕抹了几次泪。

宋山这两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沉重，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那一刻他的神就像是一只濒临绝境的困兽，仿佛对方一个否定的回答就能将他打渊。

程怀瑾冲着他友好的笑了笑，“我就是想问问你，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宋山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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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怀瑾着手里的纸条，不算细腻的指尖有些发白，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，只是沉默的站着，一边的小伙儿看他这表估计他是碰上难事了，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，试探着说，“要不，你在别的戏班问问，地址记错了也说不定。”

伙计看着他张而又暗期待的表，拧着眉认真的思索起来，可他在这里这么时间，知姓宋的也就两个，确实没有什么叫宋山的人。

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场，自己站的这么远都被对方影响，仿若在戏中，怀着这样的思绪，他沉心来细细地品味起这场靡靡伤。

靠墙站着的青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，这才慢慢的从角落里走来，轻轻跺了跺脚，扯了扯有些凌的衣摆，拦住几步之外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小伙，“小哥儿！”

对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在叫自己，程怀瑾只好弯腰，拍拍面前正在一心一意扫着地的人，看见那小伙儿抬，面带疑惑地看着自己。

戏终人散，整个大堂瞬间变的空旷起来，前排的几张八仙桌格外明显，漆红的椅随意摆放着，再就只剩满地的瓜果，还有戏班里忙忙碌碌的人。

狠狠地攥了攥拳，本就不算大的纸条被他整个团在手心，想着母亲苍白消瘦的脸庞，还有父亲佝偻颓丧的背影，程怀瑾地了一气，神郑重的再次的问，“于堂戏班，宋山，你好好想想，真的没有这个人吗？”

小伙虽然手的活计有些忙，不过对这个看起来风尘仆仆，但却温和懂礼的青年很有好，他支着手上的扫把，想了想，摇了摇，“应该没有吧？我没听说过这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