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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真是除了我谁都不恨，也好。”

王楚碧冷看着这一切。

他语态稍停了片刻，王蒨只见他厌倦的神，自厌自弃：“你说的不错，我杀他，不仅是为你，亦是为了自己。你不是最清楚我是什么人么？可你看，我从来不舍得伤你。”

御园后，王楚碧带着李家的几位重臣，以及袁太常、姜掌教，一人站在不远，似是将谈话听了个清楚。

人气得糊涂了，说话也颠三倒四，太傅的手一指，再也骂不话来，厥之前，徒留一句：“天要亡我李氏！”

“柏！”

太师了一冷汗，李意行挥开他的手，回看着王蒨。

他向公主行礼，又看向太师：“老太师糊涂了，司不仅是你们河李氏的郎主，更是我们南王的肱之臣，谋杀朝廷要员，怎么是你们的家事？”

婢们搀扶着老太傅找太医去了，太师见状，也一脸懵然，良久，他上前拉着李意行：“诸位见笑了，此乃老臣族中之事，事发突然，实在是……还请给些时日审问，一定给前朝一个代。”

“莫不是你们暗地里，自封九五了？”他问完，场上的其他几个官员的神都耐人寻味。

“就是知才恶心你！”她无声落泪，质问他，“这样的事，可曾想过别人要不要？受不受得起？从前如此，到现在还是如此，你没有半改。你要说是为了我，那真是不敢承这份，为了女人弑父夺符，这样的事若是得手，你自然在族里万人之上，一旦失算却是我祸害遗千年。好都是你的，坏都落在我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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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远不如上回那般力气大，王蒨微微用力就挣脱开，看着他愈发痛苦的面容，心中酸楚又愤恨。

乔杏与闻山都白着脸，站在她旁边，方才大公主突然带人过来，还不待她二人通报，就被示意噤声。

太师作势就要拉着李意行走，袁太常回过神：“慢着！”

是烈日灼灼的天，李意行还是很冷，众人都看着他，他只看着王蒨。

王蒨的泪早就止住了，兴许她本就是装的。

难过吗？

太傅年岁已，气得浑发抖，几厥，还是王蒨立收了泪，扶着他。

他渐渐松开微凉的手，颓然地望着她，随后反倒笑了。

望着一言不发的李意行，太傅面涨紫：“你这人蛇心的玩意儿！你自小在我们底大……阿弟待你如珠般，你……好，好，他是死在你手上……”

陡然间一声暴怒喝声，声至，人影也奔了过来，却是太傅怒发冲冠，伸手给了李意行一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