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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李意行的声音平缓无波。

若李意行是重生回来，发觉她那样唤她，必然会生疑心，不会如此平静。前的人不过是从前的少年，她没有转，垂首轻声：“我说梦话了？”

谢氏自诩贵族名，当初也有不少族人染了五石散，但卫家的事闹大，谢氏怕颜面挂不住，将那些染瘾成疾的族人连夜杖杀、抛尸，官位稍的则对外称患了不治之症，如此无所用之不及，只为保一个世人前的清名，唯独各士族之间心照不宣。

她又问：“二此次率兵征，与她一同前去的是谁？”

一早上如此惊心动魄，王蒨坐在梳妆台边揽镜自照，心中哀叹。

乔杏不知这些弯弯绕绕，还当世是真的将三公主放在心上了。

“卿卿若是喜，随意唤我就是了，”他将手中的一缕墨发缕顺，已然说起了别的，“叫人来帮你？”

谢、卫两家互相依附，卫氏虽人脉凋零，但王蒨记着，这会儿有一个卫氏族人在军中任要职，与二走得很近，二对他极为信任，但后来因此被害，场凄惨。

乔杏端着茶屋，见三公主愁眉苦脸，给她沏了杯茶，又将昨夜被盘问的事告知了王蒨。后者一脸了然，并不意外，她知这些士族弟心最多，还看不起王氏人，前世也有如此的盘问，上是关心慕，心底打着却是监窥探的主意。

“我是听生表哥这样唤你，”她笑了笑，“可能是说梦话就想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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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氏曾经也如李氏一般，世代簪缨，位权重，但因族大量服用五石散，风气糜烂，倒了一匹文士，从此一蹶不振，如今已落魄到要依附着谢氏一族而过活。

这番话，惊得面容失。

联姻之婚，有什么真可言？王蒨腹诽过后，又是一阵无言，任由乔杏替她挽起华髻，上那支玉钗。

乔杏捂嘴笑：“前些日听说一路追到敌军的老巢，将那蛮夷之辈打得落，不过就算要归朝，也还得再等等！”

吴州卫氏，王蒨有了印象，她颔首，心事重重地往外走。

王蒨见他如此从容，悄悄松了气：“叫乔杏来吧。”

王蒨忧心忡忡，李意行在车静坐，看她发呆。

王蒨知二这一仗打得极好，但后那些就没那么容易应对了。

问及此，乔杏却想不起来了，她原就是一个小小的婢，不关心朝政军事，只能大概回忆：“似乎是……卫家的人？”

她盯着玉钗良久，别开，问乔杏：“二可有消息？”

她暗自咬住尖，让自己镇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