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庭春 第45节(4/4)

脸来，见着他，难得一丝笑容。

哈萨图不是不知这妇人是何等?冷血残忍, 可他没法，他已经逃不脱, 她像条千年成的蔓藤，早就将他缚住, 饮他的血为生。他已习惯去瞧她的?行事, 隐藏自己的绪去讨她的心, 他早就不再是那?个大?漠黄沙里不可一世的英雄, 他如今就只是个渺小的、陷悲单恋中?的可怜人。

仰望着她倾城绝的容颜, 渴望她偶尔投以的一顾。

好比此刻。

她挥手命梨菽退, 门从外面关，她朝他招手, 嫣然笑?：“呆, 过来呀。”

他木然走?向她, 努力克制心底那?份烈到无安放的。

她抬手了他领, 细的指尖像发着光的玉。“阿图, 你?恨我么？”

她声音又柔又轻, 羽般撩拨着他, “怪我没有随你?留在大?漠么？”

他摇摇?, 声音艰涩地??：“不恨。”

他恨过的, 也曾想一刀杀了她，结束一切她带给他的苦痛。

也曾想过杀了梁霄, 掳她回西北去。

可他又怎忍心她疼，怎忍心她落泪。

“我知?对不起你?，这辈我最?对不起的人就是你?, 我欠你?许多许多，多到一生一世都偿还不完。阿图，你?要相信，我真的是不得已。我家?人都在他手上，我不能只顾自己……”她垂?，伤心地?靠在他肩上，“阿图，若你?不是西人就好了，要是我们早遇见就好了……”

她声音低去，贴抱着他的腰，“阿图，要我吧……我除了自己，再没什么能抵偿给你?了……也许有一天，我真正的自由了，到时候我随你?回大?漠去，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，可以不要锦衣玉的生活，什么都可以不要，有你?就够了，为你?生儿育女，随你?浪迹天涯……你?说那?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……阿图，你?别愣着，抱着我啊……”

他闭了闭?，迫自己将适才在外听?过的话全忘掉。被利用被欺骗又如何，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，上她是他自己选的。

他俯抱起她，将她丢在榻上，撕去袍，不顾一切地?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