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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余光正好瞥见了桌上的那一册《继母大贤》，忍不住似笑非笑地：“唔······本的好继母、好母后，这是什么意思呢？”

这便没什么可说的了，薛雯靠在了八宝迎枕上，仔细思索起来。

素雪连忙：“公主您想啊——五公主年纪小，正是贪玩闹的时候，一开始我们才人领着她好好儿的，便也一直不见人，走去了一截，公主见是往方向，就不乐意起来，才哭了两声儿，方婕妤就恰好赶来了，这才发作了我们才人···焉知不是终于有了把柄，好借题发挥呢？”

薛雯微微了，可见方氏到底还是有分寸的，没有太过分，至于罚跪么···她到底是位，又借着五公主的名，不论真相如何总归是她占着理，薛雯倒不好要掺一脚了，便：“你瞧着大概齐半个多时辰就把她扶回来吧，也算两相都全了面了。”

素雪愁苦：“方婕妤罚我们才人跪满一个时辰再自行回去，婢使了个小丫在那儿陪着呢，没什么大碍。且，跪倒不怕，该丢的人也已经丢了，我们才人又是个心大的，怕只怕还有后招，闹得大了主没法招架，这才斗胆前来叨扰公主。”

薛雯不怕这素雪胆敢挑唆，又不是只这一回从今往后不了，刘意又是那么个，今后这主仆俩靠着她的时候多了，还没过河呢怎敢拆桥，故而很肯信她，闻言挑了挑眉，接茬儿：“哦？”

素雪听问她话，使劲了两气让自己平静来，认真思索回忆了一番，才：“回二公主，依婢所见，婕妤娘娘的神态、言语都无有破绽，倒的确似是关心五公主正在气上，才发了这么大的一场威风，但···一来五公主千金玉贵怎会落单，透着蹊跷，二来，方婕妤现的时机也太巧了。”

那方婕妤是一时急气呢，还是在借题发挥？”

瑞银自然也不是平白无故为慕容氏说话，沉着地条分缕析：“有一桩缘故——因是无关要的小事，还没来得及回禀公主。那宁氏竟是个命好的，请平安脉时摸了了。圣上兴的当，她提了句迎禧挤狭住不惯，便被恩旨挪到了了——想必，是与方婕妤抱了团了。”

素雪闻言松了一气，忙答应了一声，脚步匆匆地告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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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瑞银也跟着听了一场，先前不敢打扰，此时逮住了机会，斟酌着：“公主，依婢想来，此事应与坤宁不想。”

素雪还儿地等着呢，薛雯先没接瑞银的话，丢了个神儿让她候着，抬手示意素雪不必跪着了，问：“你们主现如何了？”

薛雯这才示意那瑞银继续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