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虚空山涅槃桐（上）(2/2)

鸽老者钦佩地看了朱衣公一，对方虽然剑术天分有缺，但权谋韬略无双，堪称羽族第一智者，四十岁就登上相国这样的位。

“不是我。”朱衣公轻轻叹了气，“大约半年前，鹰霄羽鹰天那边，秘密接收了一批大燕贡的修炼奇，价值极为不菲。”

鸽老者闻言一愣：“鹤相您难……”

朱衣公淡淡一笑：“慕容观还得到了我们羽族的默许，不然他安敢大举侵楚境？”

他默默地看了一血渍，攥住丝巾，平静地：“罢了，燕楚战，人族斗，本就在我的计划之中。要不然，大燕那批贡品怎可能平平安安送到鹰霄羽手上？”

羽族向来以血脉为尊，阶层等级森严。凤、凰为至无上的皇族，鹰、鹤、鸾三皆是上位羽族，财雄势大，贵不可言，剑仙数目占据了整个羽族的一半。鹰霄羽贵为羽族三天之一，剑法惊人，权倾朝野，可不是他这个鸽的位羽族可以妄论的。

鸽老者微微一愕，旋即神一亮，击节大赞：“此计绝妙啊！一来，可以分化人族，引起讧，而慕容观绝不敢冒着怒鹰天的风险，否认此事。二来，可令大晋不敢贸然手此战。三来，可使人族各国掉以轻心，以为鹰天贪图厚礼，从而忽略鹤相扫人族的百年大计。”

如何？”

“暂时不必理会。大楚实力虽弱，也不是慕容观可以轻易得手的。就让两条狗先咬一阵，逗逗主人开心好了。大晋那边若要援楚，你就放言去，说大燕国主慕容观认了鹰霄羽为义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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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万年来，我羽族的各剑仙一心修炼剑，何曾在意过国事？”朱衣公低猛咳了一阵，用丝巾掩住嘴角，好一会儿才平息来，雪白的丝巾上赫然多斑斑血。

照羽族的年纪，四十岁才刚过少年。羽族为八荒的生之一，即使从不修炼，寿数也近三百。而鹤氏一族更以寿著称，活上四、五百岁的不在少数。

“四来，人族各国若只求自保，争相认我羽族为父，此以往，哪还有民心可用呢？”朱衣公笑得温婉，柔和的眉目闪过一丝峥嵘。双方又密议了一阵，鸽老者恭谨告退。

“鹤相，大楚已遣使臣，向我急求助，不知……”

“他应是得到了门的鼎立支持。大楚的门若是手，自有门应对。而晋楚两国虽有盟约，但大晋的门忙于应付佛门，大晋朝堂也被卷佛相争的风波，均都无暇援助大楚。”

“两个月前，大燕国主慕容观亲自领兵，统率草原各，总计八十万大军，杀大楚边境。六日前，慕容观亲手斩杀楚军大将军尉维，燕军攻破大楚的玉门关天险，驱直境，现已杀至湘州城外。据我方探察，慕容观已炼虚合阶，相距巅峰也仅余一步之遥。”

“慕容观的野心不小啊。”

“这么……恐怕……有碍国事啊。”鸽老者神微变，闪烁其词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