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铿锵剑鸣冲霄(2/2)

得。“你？”褐须老鲤人吃惊地瞧着阿光。“没有人……可以夺走一位鲤战士的剑！”阿光的小脸憋得通红，低着，瞪着灰白的骨剑。“阿光啊……唉，阿真这个样，怕是成不了鲤战士了。”老鲤人重重叹了气，“这柄剑应该找到更适合它的鲤，总不能一辈当拐用吧？”“猛叔说过，剑在鲤在，剑亡鲤亡！”阿光梗着脖，倔地。“阿光！”老鲤人面上不悦之，“我晓得，你和阿真好。在他觉醒前，一直是你在照顾他，你把他当亲弟弟一样。当年，你同卵的弟弟病死，大家都晓得你有多难过。”阿光的鲤须轻颤，眶不由发红了，闷着脑袋不说话。老鲤人声一厉：“可是全天的鲤，都是我们的亲人啊！这柄剑如果到一位真正的鲤战士手里，就能多杀几个怪，就能救他的命，救更多的鲤战士！”“阿光，松手吧。”支狩真轻轻叹息，这柄骨剑虽然奇特，但也称不上是什么绝世名剑。与其为了它与鲤人闹翻，还不如换一些好来的实在。阿光还是不说话，手死死攥着剑，纤细的青绽，像是一韧盘曲的幼藤。众人面面相觑，隔了片刻，鲜血缓缓从锋利的剑刃淌，坠落在地，发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四周死一般的沉寂，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”血珠一滴接一滴淌落来，染红了地上的草叶，被月光照得殷红如火。“阿真。”鲤人少年慢慢抬起，看着支狩真，泪在眶里打转，“你的锐气呢？”支狩真微微一愕，鲤人少年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，嘶声叫：“你们的锐气呢？”“征战天河，跃上云端，是所有鲤一生的梦想。可如果这样的梦想需要靠一柄剑，需要夺走另一个鲤的梦想——”阿光昂起，泪淌面颊，“这样的梦想，我阿光不要！”褐须老鲤人浑一震，然大怒：“大逆不！阿光，你这是大逆不啊！”其余的鲤人鲤须抖动，纷纷怒斥。有个鲤人抢上前来，伸手去夺骨剑。“锵——”蓦然间，一声轻微的剑鸣自阿光响起，第二声，第三声……像一又一涓涓细，从无声汇聚而来，掀起狂般汹涌不息的剑。“凝结剑胎！”一鲤人大惊失。一线月辉倏然从夜空，落在阿光上，灿若银汉。无形的剑气破，向四面八方激。鲤人们惊呼着后退，再往后退，连惊呼声也被呼啸的剑鸣淹没。夜空之，天河之，唯有鲤人少年铿锵的剑鸣声直冲而上，激昂回。“这柄暗影鲨剑其实不算好。煞气太重，杂不纯，剑柄也不适合我的手形。”支狩真默然片刻，忽而笑了笑，从阿光手里一一回骨剑，牢牢握在掌心。“可现在，阿光，剑锋上有了你的血。”支狩真凝视着鲤人少年，一字一顿，“所以，这是最好的剑。”“谢谢你，阿光。”“阿真！”阿光泪满面，猛地藤剑，指向天河，“阿真和阿光，一定会一起征战天河，跃过龙门！”支狩真微微一笑，扶住阿光，徐徐举起骨剑。两柄剑，肩并肩，一起指向遥不可测的空。“阿真和阿光，一定会一起征战天河，跃过龙门！”少年的喊声像不羁的风，跨过银月，跨过天河，跨过荒凉贫瘠的盐塘村……而风总能到最远的地方。支狩真举剑而立，脑海里闪过清风定而峥嵘的神。“所谓剑修，不过是一剑而决。”老师，我有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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