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、似曾相识（二）(2/2)

叶天涯又扮个鬼脸，笑：“姑娘在戏台上扮虞姬的模样，我倒是见过。你唱的戏文真好听，你得舞也好看得哩！”

到这厮，满嘴酒话，说是想要帮我谋个前程。我觉得好玩，便敷衍了他几句。这一来二去，便厮混熟了。好教姑娘得知，我一个乡穷光，哪里有银这个？”眨了眨睛，压低了声音，：“我是骗这厮的，说我家里很有钱。他若是知我的底细，不气得吐血才怪呢。对了，这是我的隐私，不足为外人也。勿请姑娘尽量守秘。”

叶天涯伸伸，扮个鬼脸，笑：“对了，依姑娘适才之言，那晚在欧大侠寿宴上，你曾经见过在。这样说也算是半个熟人了。早知如此，我也用不着这般打扮了。嘿嘿，我还想初次见面，最好扮成有钱人家弟，盼望能让姑娘看一呢？”

尤琪斜了他一，角边一丝狡狯的微笑，甚是得意，：“啊呀，这些儿……算你聪明。终于被你猜到卖女……”格的一笑，随即伸手住了嘴，摇：“不对，你且说说，你猜多少来？”

叶天涯笑：“是啊。须知等闲之辈，想见大名鼎鼎的‘粉’尤琪姑娘一面，谈何容易？”

尤琪离椅而起，走到几旁，从丛中拿起一束儿，放在鼻边嗅了嗅，回眸嫣然一笑，微喟：“你心地善良的。连个卖贫女、老乞丐也不嫌弃。”

叶天涯见她秀眉锁，神甚是不快，一转念间，陪笑：“今日一见，姑娘果真若天仙。对了，便是月里嫦娥，瑶池仙，还有七仙女，九天仙女，也?不及姑娘貌。唉，姑娘生得忒也丽，在实在想不该当怎生形容才合适？”

原来在这一刹那间，他脑海中灵光一闪，竟尔心涌起了一似曾相识的觉。

叶天涯听她直截了当的自己承认了，暗呼惭愧，心：“幸亏有芷妹再三易容的先例，让我对这江湖上的勾当有了经验。”当微笑不语，索装作一切了然于的模样。

尤琪小嘴一撅，悻悻的：“原来如此。敢你当真没有见过我，亏得我还以为……”哼了一声，便不再说了。

随即又想：“用易容术骗了我的江湖伎俩，除了芷妹、晁平二人，今日又多了个‘粉’尤琪。”想到白芷，一转念间，蓦地想到一人，脱而：“乞丐，巷的那个叫化也是你所扮！”

叶天涯见这女郎小嘴边带着俏的微笑，烛光照在她明澈如的凤之中，随即恍然大悟：“这神似乎在哪里见过。对了，是那个卖驼女，一定是这小妮所扮！”

尤琪目波，沉：“这么说，你是为了来见我，才利用卫中亭的。”

叶天涯呆了一呆，微微摇，：“那晚我的几位朋友都中了毒，我很担心，一直陪在他们旁。”

尤琪皱眉：“你又说‘初次见面’，难当日在碧云庄上，你没见过我么？”

尤琪低一笑，啐：“呸，你油嘴的赞了这许多，天上仙女还有哪些没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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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琪秀眉一轩，拍手笑：“算你厉害。想不到我的易容术竟尔被你这么快便识破啦。佩服，佩服！”

叶天涯闻言，登时呆了。

叶天涯收拢折扇，双手一摊，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式，叹：“刚才我俩凑巧在茶馆外遇见的。这厮说有法能见到‘粉’，我便跟着来了。”

尤琪叹了气，：“见又如何，不见又怎地？”

叶天涯心中一动，忖：“看来我一茶馆，便被她盯着了。是了，定是茶馆中那个伙计前来报信的。”

尤琪秀眉微蹙，摇：“我不信！那晚在欧老爷寿宴之上，我们都中了‘僵尸散’之毒，好生凶险。在场之人纷纷逃避，无一人敢上前，只有你独个儿在旁照看。哼，你一直在我和班主等人前晃来晃去，我就不信你不曾见过我。”

只因她材挑，脸秀，极易给茶馆中的熟人一认，故而弯了腰扮成驼背、涂了脸扮成丑女。

尤琪听他说得有趣，抿嘴一笑，摇：“这个卫中亭号称‘官场光卫三爷’，现任工员外郎，那是个闲职。不过他家中很有些势力，一般人可不敢招惹他。这人的人品很差劲儿，你最好离他远些，别给学坏了。”

叶天涯伸手一指几上那一大丛儿，：“这些儿，儿……”他说到这里，望着尤琪那张俏丽脸庞的侧面，心中一动，嘴张开，竟自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