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四、古刹迷踪（四）(2/2)

叶天涯述毕原委，又：“师太，当真对不住之至，晚辈实在来得晚了些。”

净玉呆了一呆，泪盈盈，啜泣：“母女相认？母女相认……我妈又在哪里？”

晓风师太摇一摇，：“你爹爹有消息了。”

先前他初遇那小尼姑净玉之时，正值毒发，满脸黑气，面目全非，此刻却见她雪肤樱，眉目如画，颊边微现梨涡，清丽绝，十足是个绝的人胎。只是年纪幼小，材瘦弱，虽然神清骨秀，却掩不住满脸稚气。

净真答应着去了，过不多时，门外脚步细碎，一个小尼姑悄步走殿来，正是净玉。

突然间蓬的一声响，锦盒中一团红粉末飞了来。叶天涯登时前一黑，刹那间天旋地转，已是人事不知。

叶天涯笑：“我可不贪图你们的事。”好奇心起，顺手将锦盒打开。

叶天涯直听得暗暗咋：“这位曾姑娘的世也不幸得。不过，我是外人，不便与闻。”心念一转，站起来，向晓风师太和净玉：“师太，曾姑娘，曾叔叔的遗全在此，请两位检。我还有事，就此告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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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天涯：“烦请师太带晚辈去见曾叔叔的女儿。我得亲手把这些事给她，也算不负所托了。”

叶天涯奇：“师太，甚么事？”

晓风师太皱眉不语，双手合十。

刚刚走到照，忽听得耳边一个声音：“叶少侠，请留步。”

净玉怔怔的听完，呆立不语，眶中泪盈盈，一滴滴的沿着白的面颊了来。

她顿了顿，又：“古人有云：得黄金百斤，不如得季布一诺。叶少侠才是至诚君。多谢少侠的义举。”

晓风师太一声不响的听完，喟然叹：“果真如此。适才你我手之时，老尼已觉得叶少侠的功夫有些古怪。原来你有舍弟三十年的‘烈焰功’，加之南少林的‘混元功’，怪不得你造诣如此厚。”

净玉一呆，：“自从当年我爹将弟丢在这里，再也没有回来。师父，你一直不肯答允弟受戒，定是怕我爹回来找你晦气罢。弟说过，我要像净真、净尘等师一般，甘受十戒为沙弥尼。”

那尼姑：“这是一件礼。你一定会喜。请打开瞧瞧。”将锦盒在他手中。

净玉一怔，迟疑：“师父，您别开玩笑了。”

她走到晓风师太前，盈盈倒拜，低声：“师父。”又：“您别生气啦。弟自知不该破戒杀生。我一定会好好的面思过。总之，次再有蛇咬，我死也不还手便是。”

那自是担心晓风师太会向慧空大师寻仇的缘故了。

此言一，非但叶天涯，连净玉也吃了一惊。

晓风师太叹了气，对叶天涯：“叶少侠，她的本名叫曾小洛，是神拳曾泰的女儿。关于她爹爹所托之事，还是你跟她说吧？”

晓风师太怔怔不语，抬望着窗，脸现怃然之，过了片晌，合十：“南无阿弥陀佛。叶少侠，该说对不住的是贫尼才对。舍弟当年走火，不得已之将一功输一个小孩，压儿便没安好心。诸法从缘生，诸法从缘灭。幸亏叶少侠命大，好险。唉！”

晓风师太闭目不语，似已定，过了片刻，缓缓睁开来，：“我佛门中杀生乃是第一大戒。净玉，你可知这七年来，为何你苦苦央求多次，我一直不肯替你剃度？”

得知这位晓风师太是曾泰的亲姊姊之后，便存了私心，于当日曾泰与慧空大师林中恶斗之事只字不提。只说当年闻声赶到林中之时，曾泰便已受了重伤。

晓风师太，双掌一击，传在外侍候的净真来，吩咐：“将净玉叫来！”

叶天涯大意料之外，呆得一呆，定了定神，又将当年遇曾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。

一拱手，转门而去。

晓风师太叹：“小洛，我怕你不信，这才请叶少侠来亲自跟你说。还有一事告诉你，其实我是你爹一母同胞的亲姊姊，也就是你姑姑。对了，凭着叶少侠转的这半个金锁片，你便可以母女相认了。”

他边走边想：“曾叔叔，您老人家的遗命我总算是完成了。”抬望着天际白云，心中到一阵轻松，竟有如释重负之意。

叶天涯听她说话的声音十分，清脆动听，一望之，微微一惊。

一回，见是一个中年尼姑快步走来，双手捧着一只拳大小的锦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