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、护女之心（二）(2/2)

，剑尖如毒蛇一般向他左肩刺到。

一转，向坐在一旁的艾斜川“艾灰，当日你并未对小女动手，只是虚声恫吓而已。这样罢，白某也不为已甚，自今而后，‘苍派’与小女之事，算是扯直了。”

呛啷一响，将手中剑投在脚边，又“当然，若是‘苍派’中还有哪位不服气，白某在‘玄蛟岛’随时候教。横竖从云南到南海，可比来中原近得多了。‘灰土脸’乎，‘灰土脸’矣！哈哈。”

邹明踏步招，运剑如虹，嗤的一声，又是一青光向白腾蛟眉心刺去，却是一招“龙泉飞瀑”，剑发嗡嗡之声。

白腾蛟端立不动，笑的“邹二，只不过手臂断了而已，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痊癒了，不碍事。适才这一记耳光和这一跤便算是替小女了气啦。至于‘河寨’和‘李门楼’的一苍派弟，算是利息。”

霎时之间，剑光闪烁中，“鹤云飞渡”、“沧浪涛天”、“观音礼佛”、“斜半山”等“苍山十九剑”中的诸般厉害家数一一施展开来，刷刷刷刷，嗤嗤嗤嗤，狂刺劈，剑剑不离要害，势如暴风骤雨。

这一剑峻急冷峭，正是“苍山十九剑”的一招“云风斜”。

白腾蛟笑“来得好！”也即左掌斜，与邹明击来的一掌相对，双掌相，砰的一声大响。这一掌却是以功对功，绝无借势取巧。白腾蛟左手一推一挥，喀喇一响，邹明右臂已断，同时腾空直飞去，犹似风筝断线，腾的一响，结结实实地摔在数丈之外，只跌得灰土脸，七荤八素。

邹明自觉正占上风，如何肯就此作罢？听了老大之言，更加急击退敌人，一声暴喝，猛地跃起，从半空中如隼般扑落，剑斜晃反挑，当刺去，却是一招“银瓶乍破”。

艾斜川在旁观斗良久，叹了气，忽“老二，你不是白岛主对手。罢了，罢了！你且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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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想“当日在苑宅废墟旁对付白芷姑娘之时，邹二爷使的可不是这剑法。否则的话，白芷姑娘决计抵敌不住。”

但见白腾蛟白衣如雪，在剑影中空手接招，或是侧，或是低，或倒退反走，或东歪西斜，衣袂飘飘，潇洒自如，犹似院闲步、海边逐浪一般，邹明砍金断玉的剑竟连衣带也没削他半片。

其时院中仍有不少人站得远远的观斗，只是不敢近前。

再拆得数招，但见剑气纵横之，白腾蛟犹自好整以暇的大声谈笑“啧啧啧，‘苍山十九剑’，名不虚传也！”

说着又向院中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，接着“各位，叨扰了！”笑声中，转扬而去。

叶天涯在楼上窗俯视，初时只留意艾斜川在旁掠阵、邹明剑猛攻、白腾蛟空手固守，看了片刻，猛地省悟“原来白前辈是故意引诱邹二爷剑来着。难是剑法另有玄机？”用心琢磨邹明的剑招，略加析解，暗暗赞叹“这剑法鬼斧神工，好生了得！”凝神细看。

邹明惊怒之，沉肘反手，呼的一掌，向他脸上劈还过去。

邹明迅即左手撑地，挣扎着爬起来，脸上一阵红，一阵白，嘴角不住牵动，额上冷汗涔涔而。

邹明前招落空，后招随至，再无容，左手个剑诀，剑随走，展开了“苍山十九剑”，纵窜低，剑连连颤动，嗤嗤声响，吆喝呼斗，愈斗神愈。

剑光霍霍，邹明一气连攻七八招，越来越险，早已将白腾蛟形笼罩在剑光之。

白腾蛟斜略闪，叫了声“好剑法！”

叶天涯凝神思索邹明的手势、步法、剑式、方位，一一牢记，又见白腾蛟形如风，飘忽来去，却将对方势若狂飚的攻击一一化解，他越瞧越奇，心想“这二人一个攻得巧夺天工，一个守得泼不。端的是了不起。”

白腾蛟侧避开。啧啧赞“不错，再来！”

白腾蛟低闪在右侧，冷笑“技止此耳！这一招可不是‘苍山十九剑’。”邹明回剑横掠，飕飕飕连刺三剑。

白腾蛟摇叹“不过尔尔，不过尔尔！该我手啦！”探臂，陡地翻掌抓住邹明手腕，顺势一扭，已将剑夺在右手中。左手反将过来，拍的一声，清脆响亮的给他一记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