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一、午夜刀声（四）(2/2)

叶天涯“什么事？”

他挥剑杀死王氏兄弟之后，晃了晃，摔倒在地，鲜血。

最后一句话没说完，蓦见黑影一晃，一人着地来，抓起地上一柄剑，刷刷两声，青光连闪，剑掠，去势奇急，王虎和王豹二人分别颈中剑，割断了咽，哼也没哼一声，双双了帐。

？”

叶天涯见他着气，连声咳嗽，脸蜡黄，心念一动，问“你孙女是如何被捉的？你若信得过我，不妨据实而言。”

叶天涯只听得暗暗摇，寻思“想不到天竟有这等好如命之徒。”

尹千山呆了一呆，失声“难你就是那个姓叶的少年手？”

尹千山息重，咳嗽了几，摇了摇，说“我才不信你的瞎说。你们中土人，讲究的是所谓‘逢人只说三分话’。年轻人，你夜至此，究竟意何为？”

尹千山“安平候虽然向我保证他儿决计不会胡来，但我对这个好如命的小候爷一直都不放心。这次来颖州，我怀疑边小候另有谋，便不敢让玉贞一个人留在京城，让她女扮男装，远远跟在队伍后面。这些日来，她便借住在这间屋中。”

叶天涯愈听愈奇，又问“依你所说，尹老爷既是跟从你们小候爷同行办差，为何却又在这里设伏害他？”

叶天涯微微一笑，“在只是个过路之人，适才听到这儿有动静，这才赶来。”

他越说越起劲儿，接着“大侠有所不知，京城的人可是都知，‘银枪公’边小候贪好了名，边一日不可无女人哪。被他糟蹋的良家女，多如，嘿嘿……”

叶天涯一愣之，问“喂，你吗要杀他们？”

叶天涯想了想，“实不相瞒，其实你我同病相怜。你孙女被小候爷所掳，我妹今日游湖之时，也是险些被抓。我到打听，便是想查到小候爷的落。”

王虎一惊，见这蒙面人动了义愤，不敢多言，低声“大侠，你要知的小人都老实说了。你，你开恩放过小人吧？”

王虎又“尹老爷此次外，暗暗将他孙女安置在这极乐庵中。他以为我们小候爷不知，其实早已被盯上了。只不过，小候爷若非气得昏了，满腔怒火无发，决计不会不顾父命，对自己人狠手的。”

叶天涯凛然“先前听你兄弟俩说话，都不像好人。要我放你们也成，但是你要先对天发誓，从今以后，不准再坏事……”

王虎见他如此神勇，心大骇，忙即跪倒，连连磕，咚咚有声，央求“大侠，饶命！小人所说句句属实，不敢骗你哪！”

王虎微一迟疑，见叶天涯凝目瞪着自己，心中一慌，忙“不是候爷要杀尹老英雄，是小候爷的意思！只因小候爷看中了他孙女玉贞小貌，先前已命人说了好多次，定要娶了小老婆。哪知这老家伙……老英雄祖孙二人死活不肯，不吃。后来，候爷吩咐，这事顺其自然，任何人都不得勉尹老英雄祖孙。小候爷不敢违背父命，这才作罢。这次凑巧小候爷离京公，竟又带了尹老英雄一起来。”

王虎苦笑“本来倒也相安无事。只怪今儿我们小候爷游湖之时，看中了一个民女，照例又想动手占。不料那民女的哥哥好生厉害，闹将起来，结果反倒差儿将小候爷给死！这次小候爷没吃着羊却惹上一羊臊，当真丢尽了边家的颜面。小候爷自然是大为光火，回来之后，不知怎地，便又打起尹小的主意来……”

这两净利落，既快且准，手之人正是那丽老者尹千山。

叶天涯一哂，“‘少年’而已，‘手’岂敢？”

尹千山坐在地，横剑当，侧向他上打量，“小，你又是什么人？”

叶天涯哼的一声，左手一翻，已将剑刃抓住，双手一拗，喀的一响，剑从中断为两截，投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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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千山两神光闪烁，狠狠盯在他脸上，沉片刻，突然当的一声，抛剑，挣扎着跪倒在地，说“叶少侠，老夫有一事相求，非得已，务请仗义相助！”

叶天涯听了大怒，喝“岂有此理。天难便没王法了么？”

尹千山“我孙女玉贞被边正那个贼从这个房间所掳，凶多吉少。请叶少侠手相救！我想见她最后一面，至不济，也要救她逃离窟，远走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