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、天星帮主（一）(2/2)

齐堂主哼了一声，“帮主她老人家正在喝酒呢。阿，帮主差你们去办的事怎么样啦？有没有姓苑的父消息……”

那胖阿和瘦邓十五一齐躬行礼，陪笑“齐堂主，这后生今日见过苑家父。我们专门带他来见帮主，也好当面禀报。”

这时那两名乡农又自去得远了。叶天涯、胖瘦二人各自暗中观察，那两名确是寻常农夫。

胖瘦二人相顾而嘻，均没料到这少年竟如此贪财，容易上当，比自己还急于赶路。那瘦笑“走罢。”当先而行。叶天涯和胖自后跟上。

里，见谁啊？”

胖瘦二人对这乡后生防范之心甚重，途中只是寻些不打的话，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信胡扯。叶天涯原是本地少年，土土脑，自然也不虞破绽。

黑暗之中，忽见前面人影晃动，三个人快步奔来，一前两后，当先之人空着双手，后面二人却手执钢刀。

于是叹了气，问“两位老兄，还有多远啊。我肚饿得咕咕直叫，快走不动啦。”

朦胧夜之中，叶天涯依稀看对方是个脸汉，满脸鸷之，忙“是，是，小人……曾在城隍庙外见到苑老爷和他儿。”

叶天涯纵目望去，星月微光照映之，小村中灯火昏黄，依稀只见朦朦胧胧的屋舍影。

随即村中嘘溜溜、嘘溜溜的哨声响，群犬吠了一阵，静了来。

那胖大声应“齐堂主，是我和十五兄弟！帮主在哪里，我二人有要事，须得向她老人家当面禀报。”

他微一沉，又对胖瘦二人“将药箱和虎撑留来。我先去请帮主示！”说罢，转便走。

暮苍茫之中，三人过了木桥，来到前面村旁。只行了十余步，忽听得村中群犬大吠，此起彼和。叶天涯吓了一，“啊”的一声惊呼，当即停步。

正行间，叶天涯忽听得左前方隐隐有声淙淙，又行一阵，便望到一条小河，绕林而过。他放慢脚步，心想“老天保佑，这两人带我见到小远。倘若他二人和早晨闯茶馆的不是一伙，可就麻烦了。”

齐堂主一摆手，对叶天涯“好了，先别说啦！待会儿还是亲告诉我们帮主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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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时，自然是结结，满脸惊惶之。

果然不远有一座狭窄的独木桥，横在小河之上。

过不多时，夕落，天慢慢黑了来。三人已穿过了两个村。

他话未说完，突然见到叶天涯所扮的郎中，轻轻“咦”了一声，当即住，瞪大了双，向他上打量，甚是好奇，便问“喂，这小是谁？他个雄，阿，邓十五，你们好大的胆，居然敢带外人来这里。”

那瘦也不回的笑“小兄弟，你别急，过了独木桥，前面那个村就是啦。”

叶天涯双手握那锭银，开心得合不拢嘴来，连连，笑“那好，那好！二位大爷，咱们快去吧。”

当先那人远远叫“他妈的，阿，邓十五，是你们俩么？我可是刚喝了两大曲，还没来得及吃菜呢，便被你们俩小的哨声给惊到啦。帮主让我来瞧瞧，如果是外人，先打断狗再说。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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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胖在后面见了，哈哈一笑，拍拍他肩膀，说“别怕，别怕！这就到啦。”拉住他手臂，加快脚步向前。

那瘦倏地一伸手，一把将胖又抛在半空的银抢了去，在叶天涯手中，笑“别问那么多，不会害你便是。脚程不远，一会儿就到了。待会儿见到人后，将你所知的事如实相告，保你至少还有五两银的赏钱。怎样？”

那齐堂主一怔之，又向叶天涯上打量，哼了一声，问“小，你当真见过苑侍郎父？”

于是瘦在前，叶天涯居中，胖随后，一行三人朝着东南方向，斜刺里穿越麦田，迤逦而行。

胖瘦二人答应了一声。瘦邓十五温言“小兄弟，你别怕。待会儿去见我们帮主，边可不能带家伙。来来来，先把这玩意儿放在这里，等你离开之时，再还给你罢。”

叶天涯得了银，天喜地，俯提起药箱，重行负在背上。

须臾来到村，那瘦突然停，撮作哨。

踏上木桥，一望去，小河如黑缎带般，波光浮动，潺潺，一片清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