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二、玄冰九掌（三）(2/2)

叶天涯略一思索，缓缓“左掌冰封，右掌玉碎，一静一动，一守一攻！”当双臂抬起，左手划了个小小圆圈，护住面门，右手并掌如刀，横掠而，陡然间五指翻转，向半空中虚抓而。

真儿皱眉“前三掌‘飞雪六’、‘滴成冰’、‘霜风扑面’练得差不多了。第四招‘冰封玉碎’我忘了起手式，练来练去，总是不成。”

叶天涯将药箱放在旁，一坐在药箱上，摇着虎撑，叫“卖膏药，卖膏药！祖传秘方，专医疑难杂症，中风痪，风痨病，一贴见效。”

便在这时，只听得刷刷两声，胖瘦二人同时手腕一翻，兵刃，却是各自亮一柄晶光灿烂的匕首，分别对准叶天涯前额后脑。

其时正当二月初，天时渐。一抹斜之，微风拂面，但觉一阵清气，夹着荒野间青草野的芬芳扑面而来。

又过了好一阵，这才混在人丛之中，缓步向城南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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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天涯发抖，显是怕得厉害，结结的“两位爷，你，你们好力。小、小人确实不是郎中。我，我……其实只是个穷……穷牧童，有人给我五钱……银，让我乔装成郎中……模样，来见吕家……小哥儿的。你、你们……动刀、想吗？”

他手中虎撑呛啷啷、呛啷啷的摇将起来，迳行走到吕家茶馆门外。

放而望，四里并无人影。

那瘦嘿嘿冷笑一声，骂“呸，你他妈的才患了中风痪，风痨病！原来是个臭未的臭小啊。废话少说，我问你，到底是甚么人？哼，你这小装腔作势，故意将我们从吕老儿家引到这儿，有何企图？”

那二人突然加快脚步，奔到叶天涯左右，却是一胖一瘦两个青衣汉。

叶天涯微微一笑，摇不答。

胡叫卖了一阵，来往行人不少，却无人搭腔。

叶天涯眯着睛，问“两位爷台，可是上患了中风痪，风痨病？小人祖传的膏药，包一贴见效。”

叶天涯见这二人匕首、袭击自己的手法虽也净利落，却非了不起的手，于是不避不让，故意脸上变，颤声“大爷，饶命！我，我……小人上没有银。”

叶天涯故意在茶馆外东张西望，鬼鬼祟祟，过了一阵，又在大街上东游西，来回走动。有气无力的连叫“卖膏药，卖膏药！祖传秘方，专医疑难杂症，中风痪，风痨病，一贴见效。”

吕在屋听到门外声响，探一张，忽见叶天涯这副古怪打扮，不由得吃了一惊。却见他一面摇着虎撑，一面向自己摆了摆手，示意不要理会。

不久得城门，路上行人变稀。他尽拣荒僻小路而行，又行半里，一回间，只见两个青衣人不即不离的在后相随。

真儿然叫“对了，对了！就是这一招‘冰封玉碎’！天涯哥，你怎地会记得这般清楚？”

胖瘦二人同声喝问“是谁让你扮成郎中的？快说！”

他抬一望，见夕西，寻思“也不知这一招灵不灵。就怕对方没留耳目，那便只好另想别法了。”

当真儿立个门，双掌叉，左竖右横，护在前，又自一招一式的练起“玄冰九掌”来。

叶天涯在旁看了一阵，一笑房，向店伙略一打听，便在杂货铺、衣铺、药铺转了一圈。再次现在大街之时，已换了一青布直裰，连药箱、虎撑、膏药等家生一应俱全，俨然是一个游方郎中模样。

那胖匕首在他后脑轻轻一，狞笑一声，说“小，休要装神鬼。你是故意扮成郎中模样，以为老看不来么？快说，你到底是甚么人？不想死的，就他妈的从实招来，免的受苦！”

叶天涯转行，听了这话，回过来，问“妹，‘玄冰九掌’练得怎么样啦？”

儿不由得笑靥如，柔声“好。天涯哥，你小心些。我继续在你房中练习‘玄冰九掌’便是。”

须知柳铁山代师授艺之时，专门留叶天涯远远在旁，旨在避男女之嫌。对于这少年能否学会“天山派”绝技，柳铁山倒也不以为意。只因天山武学诀琐碎，招式复杂，易练难，常人便是刻意记个十遍八遍，未必丝毫无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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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叶天涯耳聪目明，实是远胜常人，早将诀及诸般招式变化了然于。倘若柳铁山得知，决计不会相信这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