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、惊鸿照影（二）(2/2)

叶天涯以为然，寻思“此人之言，倒也有理。我虽与‘金枪门’宋掌门有约在先，一齐追查苑文正落。再与别个儿联手，也不算言。其实无论是与宋掌门联手，抑或与柳护卫，哪怕任何江湖中人，都是一般。只要能杀贼报仇，又有何不可？”

叶天涯愈听愈奇，问“柳护卫此言何来？”

叶天涯若有所悟，想了一想，忽“柳护卫，你好像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。难你们的人在监视我？”

柳铁山向他眨了眨睛，说“叶兄弟，既然你在苦苦追寻大仇人苑文正的落，而柳某亦已得到若线索。说将起来，大伙儿真正要寻寻觅觅的，其实是同一个人。咱们何不一起联手对敌？”

言念及此，不觉叹了一气，寻思“看来这些江湖人，个个都明厉害，极不好惹。啊哟，不好！良玉少爷该不会脚，落在大童一峰等人之手罢？”

他说到这里，沉“其实只要将苑侍郎的罪行大白于天，令其败名裂，伏法而死。这才是还一众无辜枉死之人公的一个最好法！”

叶天涯将信将疑，淡然“是么？看来柳护卫知的当真不少。不过，你既已查明在与凶案无，却来找我，究竟想怎地？”

叶天涯听到最后一句，心中微微一动，问“柳大人，你当真想要与小联手？可是，我已答应与别个儿联手了，岂能言而？”

叶天涯虽然复仇心切，急于追杀苑文正，却又忍不住挂念苑良玉的安危。听了这话，怔怔的望着月光自己的影，低不语，一时间不知如何才好。

隔了片晌，柳铁山微笑“叶兄弟不必多心。柳某对那劳什的前朝宝藏，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。我只是奉命行事，顺便将一些关于苑侍郎的悬案查个落石。日后回京之时，也好有个待。抑且依柳某猜测，老弟只是想找苑侍郎，替家人报仇雪恨，也不是志在宝藏。其实你我之间，并无冲突。”

柳铁山听他意动，微笑“那还有假？叶兄弟，你别叫我‘柳大人’、‘柳护卫’，索叫我‘柳大哥’便是。再说，你与欧当家的早已称兄弟，咱们可是在界沟镇认识在先，怎地反而与我生分了？”

意。结果一查之，光武镇官差被杀之事，颇为复杂，竟尔与南海门、苍派等江湖中人都有关，偏偏与叶兄弟无涉。”

又想“倘若此人所言不虚，大伙儿一齐追查苑文正落，总比各各的好得多。柳护卫是为了执法，宋掌门是为了劫财，而我是为了复仇。到时候大家自取所需便是。”

柳铁山吁了气，“本来柳某的来意，也和十二连环坞的石舵主一样，只是提醒一叶兄弟，提防‘苍派’会对你不利，须得小心在意。嗯，老实跟你说，如若昨日老弟当真在考棚之，老老实实的应考，专心求取功名，从此柳某反倒敬而远之，决计不会专门来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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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铁山“原本在叶兄弟面前有一条康庄大，富贵捷径。那便是苑侍郎多年来已然替你打好的锦绣前程。金榜题名，指日可待矣。不过，一旦了官，你便不好意思再去追杀苑侍郎了。功名利禄的诱惑当前，你却选择了恩怨分明，不贪图荣华富贵。这等风骨气节，岂不令人钦佩？我来见兄弟你，便是为此！”

柳铁山哑然失笑，摇“叶兄弟可别忘了，这两日在礼房外守株待兔的，可不止你一个儿哪。苑家大火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逃遁之法儿而已。哼哼，苑侍郎虽然老，手段明，难便能瞒得了天所有人？幸好父连心，老狐狸不易对付，苑公却未必能有那么的城府罢。”

叶天涯一笑，便“柳大哥。”

柳铁山答应了一声，脸带微笑，甚是喜。他拍拍叶天涯肩膀，说“叶兄弟，无论你与谁有过约定，与咱们之间其实并不矛盾。我猜那位老兄也是冲着宝藏而去，苑侍郎死活，反而并不关心。”

这句话才把叶天涯说得恍然大悟，连连，心想“原来他们也料定良玉少爷极有可能会来礼房这一节。亏得当日宋掌门还说除了我们俩，天之人，再也不会知苑氏父还活着。他却没料到，赵知县也猜到这一节，如今连‘漠北秃鹫’童一峰和‘铁翅神鹰’柳铁山等一人也都知了。说不定还有更多人猜到，也未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