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、礼房疑踪（一）(2/2)

柳铁山也笑“不错，叶兄弟确是个快汉。数日前在界沟集，柳某也欠了老弟一个人，加上今夜赵府，一共有两次了。适才欧当家的说的极有理。‘漠北秃鹫’童一峰素来心狠手辣，想不到他竟也来到中原，兴风作浪。”

欧松闻言一愣，沉“原来如此。你是想向赵知县打听苑侍郎是否死于火灾么？不对，应该说，苑文正究竟逃往哪里？”

叶天涯心中一动“想不到欧大哥竟尔这般单刀直的问话。他既已坦然直陈，我若再支支吾吾，反倒显得小气了。”便“小弟也不瞒欧兄。我对那劳什的宝藏并无兴趣，但苑文正害得我家破人亡，此仇不共天，无论天涯海角，我也得找到此贼！”

欧松见他意兴萧索，愁眉苦脸，便拍拍他肩膀，笑“老弟也不必太过忧虑。君报仇，十年不晚。你小小年纪，便如此英雄了得，何必在意一时？只要姓苑的贼还活着，决计逃脱不了。”

欧松和叶天涯一齐停了脚步。

他顿了一顿，又“叶兄弟，你也不是外人。其实这次我们‘十二连环坞’的兄弟和‘漠北秃鹫’童一峰师徒的来意一般。我们打听到泰和知县有当年篡汉的大贼王莽遗留的一笔宝藏的消息，这才夜探县衙，其实也是想向这位县太爷追查宝藏落而已。嘿嘿，我若猜得不错，叶兄弟多半也是为此事而来吧？”

欧松一，“十二连环坞”一人也异同声的向叶天涯致谢。

叶天涯颇不好意思，拱手“柳前辈，欧大哥，你们若再这般客气，在只有告辞啦。”

叶天涯一声叹，摇了摇，黯然“只可惜，赵知县所知的，也不比我多半分。”

当二人加快脚步，过不多时，来到城外的荒郊。黑夜之中，叶天涯见四更无房屋，心中暗自嘀咕，忽听得脚步声响，前面一人从大树后转，呵呵笑“叶少侠，欧当家的，两位终于到啦。”

欧松忽地脸一沉，冷笑一声，说“柳护卫，你是官，俺们是民。不知今夜三位官老爷偷偷摸摸、鬼鬼祟祟的跟着俺们‘十二连环坞’有何贵？”

叶天涯听了这话，寻思“原来他是怕我与柳铁山一伙人，少时理论起来，多有不便。”摇“欧大哥，小弟和柳前辈也只萍相逢而已。说将起来，我和他们三位也只不过才第二次见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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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铁山等三人向叶天涯一揖，说“多谢叶少侠仗义援手！”

叶天涯一，“不错！欧大哥，咱们快走罢。”

欧松吁了气，“听你这么说，那就好办了。唔，素闻‘铁翅神鹰’柳铁山此人很讲义气，行走江湖之时，从不以官场分来压人。这个倒没甚么。不过，今夜他突然现在一个小小县衙，还跟踪我们‘十二连环坞’后面，也不知有何图谋？难也是为了那话儿？可是他们都是京城来的武官，究竟是为公为私？嘿嘿，一旦惊动朝廷，争抢‘宝藏’之事，可就麻烦得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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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松见他神恍惚，若有所思，微笑“实不相瞒，适才我所以留来为你带路，一是想向老弟致谢，顺便打听一你的师承来历；二是想知叶兄弟和柳铁山是甚么关系？大丈夫恩怨分明，敌友亦应分明。在是不想老弟有所误会。”

叶天涯还礼逊谢，“各位，不必多礼！”

言之意是，我和柳护卫并无系，你们“十二连环坞”不必有所顾忌。

这时不远脚步杂沓，又有六人走来，正是柳铁山一行的陈方二人和欧松手的“十二连环坞”四人。

正是“铁翅神鹰”柳铁山的声音。

这里，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，暗忖“难柳铁山等三人也是冲着‘王莽宝藏’而来？”言念及此，随即住不言了

又想起当日在界沟集饭铺之时，曾无意间听到柳陈方三人的闲谈之言，似乎他们离京是奉命给甚么人拜寿来着。

欧松仰天大笑，说“叶兄弟倒是个快汉。正所谓‘大恩不言谢’。不过，今夜若非老弟手，大‘漠北秃鹫’童一峰可就不客气啦。哈哈！”

柳铁山一笑，拱手说“欧当家的，你误会了。柳某来此，是另有要事，与各位当家的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