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、辞师别友（一）(2/2)

叶天涯奇“怎么啦？这么急着离开？是不是有了苑贼的消息？”

宋玉福听了这话，淡淡一笑，说“这个宋某也曾想过。南海的‘玄鲛岛’岛主白腾蛟素来仁义，抑且他为人清得，不可能让门弟滥伤无辜的。倒是自诩为名门正派的‘苍双剑’艾斜川和邹明二人，一向心狠手辣，伤人无数，江湖中私称之为‘灰土脸’。若说是这二人行凶，倒也不足为奇。”

宋玉福微笑“小老弟，你可别忘了，我和你一样，都是光武镇的老人了。镇上来了些什么陌生人，宋某若是半分不知，成什么话？”

宋玉福摇笑“苑贼的消息，哪有这么容易打听到？不过，现镇上的人都说，你叶大秀才多半是被曹六等一伙氓徒给杀死了。要不然的话，这立之后，老天怎会这么大的雪？这不是冤冲天之故么？还有人说，一定是苑家老爷开始显灵啦。苑老爷生前乐善好施，死后替好人，这才将曹六等一恶人个个变成白痴了。哈哈！”

叶天涯听得摸不着脑，皱眉“这话从何说起？”

叶天涯赞“好厉害的‘劈空掌’！前辈，你……”话未说完，回望时，树林中空空，已不见了白衣人的踪影。

当并不径回镇上，展开轻功，冲风冒雪，一气奔到镇北的土地庙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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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望那两无尸首，转念又想“看来这两个公人之死，早晚要事发，少不得又是一场麻烦。其实白前辈带我来此，还有另一层意思，便是暗示我尽早应对此事。”

甫一庙门，只见小小院停着两辆骡车，骡白气，偶尔发一声声低嘶。宋玉福正在指挥两个徒弟将行礼包袱等事逐一装车厢。

叶天涯了，默然不语，心“如此看来，多半‘福来客栈’之中也有‘金枪门’的耳目。”

叶天涯愈听愈奇，张大了合不拢来。

宋玉福笑“怎么你没听说吗？现小镇上沸沸扬扬，都已传开了，说的尽是关于‘苑老爷显灵’之事。大家都说，今儿一早，曹六带着一伙狐群狗党，原本要霸占你这孤儿的几间房。哪知过不多久，那几个家伙便从苑家废宅回来了，只不过，个个都变成了白痴啦。还有人说，曾经在门中见过你的魂跟在曹六后，和活人一般。一直跟到曹家门外，便不知所踪了。”

叶天涯又是一惊，叫了几声“前辈”，不闻答应，显然那白衣人已走得远了。

叶天涯向宋玉福师徒三人见了礼，问“宋掌门，贤师徒这是什么？”

宋玉福笑“你没瞧见么？卷起铺盖，自然是要大吉了。宋某让少飞、广儿哥儿俩收拾行礼包裹，过了午时，便要上路了。”

宋玉福笑了一阵，又“叶少侠，老夫虽然睛瞎了，心里却跟明镜似的。想必这件事与南海‘玄鲛岛’的白岛主师徒有关，是也不是？”

他怔怔的望着雪中断树，暗暗苦笑，寻思“看来我不但负血海仇，说不定还要惹上官司。哪有工夫顾及这等儿女私？何况，我也自知不上白姑娘，焉敢胡思想？白前辈，你可把我忒也看得小了。我又怎会纠缠你女儿，你是太过多虑了。”

叶天涯忙即飘后退，只听得砰的一声响，断树堕地，地顿然雪泥四溅。

白芷虽然年纪尚幼，但憨活泼，明媚照人，品貌武功，更是第一等的人才。正所谓知好而慕少艾，乃是人之天，叶天涯若是见了女而毫不心动，反倒大违常了。

宋玉福冷笑一声，“这有何难？昨儿那个南海派的弟接近你，又为了甚么？哼哼，这些家伙连官差也敢杀，自然也是冲着‘王莽宝藏’而来啦！”

顿了一顿，又“适才我让少飞去镇上找你，却见不到人。若是午时还不见你，我们也只好先走啦。”

叶天涯一怔，奇“你怎么知？”

叶天涯惴惴不安，回思适才白衣人的言语，竟是不喜自己接近其女，专门警告来着。他对白芷本无男女之意，言念及此，却也不由得呆了。

叶天涯笑了笑，“宋掌门，昨晚冯大哥和许大哥极有可能猜错了。其实杀死公人的，并非南海门，而是‘苍双剑’。”

于是他不敢多所逗留，迈步林，走了几步，暗自盘算“这几日来镇上发生了不少事，又来了不少江湖人。我该怎么办？啊，对了，宋玉福是个老江湖，还是听听他的主意罢。”

叶天涯一怔，“原来你也知‘苍双剑’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