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白马书生（二）(2/2)

白芷伸伸，笑“怎么办，要不要我帮忙，一起杀掉县太爷的那两个狗？”

许掌柜“那倒也是。小重，你这个牧童可是不成了。要不然来我这儿个伙计，一个月给你六钱银，至少有饭吃。怎么样？”

当抢先走近柜台，向许掌柜要了一间上房。

白芷笑“喂，远房表哥，怎么连官府中人也对你这般兴趣？该不会你是个杀人放火、掳掠的江洋大盗吧？哈哈！”

叶天涯心一凛，脸上却是漫不在乎，淡然“苑老爷是个大大的好人，自然有不少朋友关心他老人家。”

叶天涯知他对己也是一番好意，微微一笑，“多谢了。让我想想再说。”

叶天涯不禁颇意外，他素知若非逢年过节，或者镇上遇有红白喜事，客栈生意向来冷淡。怎地今晚生意如此之好？

心中却想“小昆纸条上说赵知县暗遣公人监视我，难官府怀疑是我纵火的不成？”一转念间，已然明白“这位县太爷还没死心。他是企图能从我上发现‘王莽宝藏’的蛛丝迹。哼，他也是在打宝藏的主意！”

你不遇，我已随三叔回郭家庄去也。应考之事，务须三思。若需银，找我即可。另，偶闻三叔之意，县尊暗遣公人监视你，千万小心。知名不。”

叶天涯哈哈一笑，昂然“人各有志，是我自个儿不想考了。”说着当先而行，径向客栈方向走去。

叶天涯不愿与辩，懒洋洋的“是啊，你真聪明，连这个也能猜到。”

字迹潦草，叶天涯一望而识，正是郭昆亲手所书。

他一凝思间，这才想起，定是先前自己外吃面之时，郭昆找不见自己，这才匆匆留书而去。然则他岂非也知晓自己被退婚了？

说着取一小锭黄金，啪的一声，掷在柜台上。

这时白芷负手背后，从门施施然的踱步来，见许掌柜问东问西，叶天涯东拉西扯，心老大的不耐烦，猛地伸手在柜台上一拍，叫“掌柜的，给本秀才备一席上等酒菜，送到我房中。赶，赶！”

白芷牵跟上，和他并肩而行，忽“我明白啦。定是你自知不成，怕考不上丢脸，索放弃不考。此之谓‘人贵有自知之明也’，是也不是？”

许掌柜见说门那位牵白，穿白衣的俊俏书生竟是叶重的“远房表弟”，微觉诧异，一面吩咐伙计接了缰，一面问“小重，怎么以前从没听说你这娃儿还有个骑得起好的表弟啊？而且还是一个漂亮哥儿？”

许掌柜又惊又喜，连声答应，随即吩咐另一名店伙知会厨房，又向白芷躬陪笑“原来小哥儿也是个读书相公，倒和贵亲叶秀才一般。”

白芷凑近一看，嘻嘻一笑，说“远房表哥，原来你也要去应考啊。和小弟倒是同病相怜。说将起来，当真是凑巧得哪！”

白芷却不再理他，向叶天涯“表哥，我来请你吃酒罢！这大堂中闹哄哄的，七八糟，咱们还是快去客房为是。”

白芷一面牵，一面转问“叶家表哥，小弟有些不明白，你既然有十年寒窗之功，少年才，为何不去应考？难真如令友纸条上所说的，缺少银么？”

许掌柜低声“说来倒也奇怪，这些酒客都是外地人，前来打听你们苑老爷家走之事的。”

两人走屋来，叶天涯又带上了门。

白芷嘻嘻一笑，向他扮个鬼脸，便不再说话了。

叶天涯苦笑“原来你也瞧见那两个公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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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天涯摇了摇，淡淡的“我跟你不一样。我已决计不考了。”说罢将那张纸条握在手中，又将礼盒放里屋，来说“走罢，我带你投店，请你喝酒！”

叶天涯微微一笑，“那是我家多年的老亲戚了，久不走动，今儿也是刚刚认门的。许掌柜，今晚生意不错么？是不是谁家办喜事？”

走了一阵，叶天涯偶一回间，远远望见暗之依稀有两个人影，躲躲闪闪的跟踪自己。

少顷来到“福来客栈”门外。二人尚未走，便见哄哄的，大堂中已坐了桌客人。店小二来回奔走，斟酒送菜，众酒客斗酒猜拳、喧哗叫嚷，好不闹。

叶天涯吓了一，双手连摇，低声“白兄弟，你年纪轻轻，胆不小。这等无法无天的言语，竟也敢随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