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悔约拒婚（二）(2/2)

武班“老熊在倒塌的假山发现两未烧彻底的尸，虽已焦黑，但一个咙，一个左胁，俱有贴骨伤痕，老熊推断为利所伤！”

赵知县一惊，问“有何凭据？”

赵知县皱眉“噢，此话怎讲？”

郭丙微一，便不再理他，径自向赵知县急趋而去。

只听得赵知县暴如雷，骂“都是饭桶，饭桶！你们几个查来查去，查了半天，除了几十焦尸之外，一无所获。哪个告诉我，苑侍郎是死是活，这些尸首都是谁？”

武班抱拳“回大人，属听说是苑侍郎家走，心想兹事大，范张那两个家伙都是半吊，姜还是老的辣，这才临时起意，把老熊也招了来。”

那武班微一迟疑，摇手“老熊这老酒鬼胡揣测，怎能当真？不说也罢。”

赵知县皱眉“武得很好。老熊却又怎么说来着？”

叶天涯走到一旁，望着苑宅废墟旁哄哄的人群，心“这么多人，也不知小昆在哪里？”

本来官府中人谈论公事，寻常百姓自也不便与闻。但叶天涯与赵知县谈之后，心中存了老大疑窦，突然间灵机一动，快步向左走去，绕到一株大树后，见也没人留意自己，悄悄探张望。

肖师爷摇“老熊虽然平时是个酒鬼。但却是个经验极为丰富的老仵作了，他的力决计不会太差。我相信他的判断！”

叶天涯连声称是，躬告退。

赵知县哼了一声，不再理他，转向右首一个紫衣老者，问“肖师爷，你怎么说？”

赵知县向他横了一，皱眉“老肖，大伙儿连夜赶到这穷乡僻壤，人人都没睡好觉，总不能一直这般耗着。你就别卖关了，有话直说！”

赵知县问“怎么熊老四也跟着来了么？现仵作不是范张二人么？”

其实那大树距离赵知县等人谈话之尚远，兼之旁边的废墟中喧扰之声不绝，颇不易偷听，但叶天涯功既，耳音自亦及遥，稍一凝神，便即听得清清楚楚。

肖师爷“适才武班已将填好的尸格呈给大人过目了。苑侍郎家中共有二十九人，除了另有住的牧童叶重之外，适才在废墟中一共发现二十四烧焦的尸。”

郭丙见了叶天涯，问“大人找你问过话了？”

灾场旁边，赵知县不耐烦的一挥手，“好了，你且回去吧。对了，适才你我对答之言，事关机密，切记不得向旁人漏片言只字。还有，你若然想到关于你家老爷之事，务须及时报知本官。”

那几个官差面面相觑，不敢接话。

赵知县双手一拍，说“是啊。本官已看过尸格，确有二十四个死尸。只不过，个个都已烧成了灰烬，面目全非，无法辨认，又有何用？发生这么大的事，上查问起来，本官又该如何回答？唉！”一声叹息。

肖师爷捋须一笑，说“属以为，越是如此，越是说明苑家火灾怪不得郭地保！”

那紫衣老者肖师爷“大人，依属愚见，这场火灾，的确怪不到郭地保上。”

叶天涯“是，刚刚问完！”

他刚刚走几步，迎面忽见地保郭丙陪同五六个公人匆勿走了过来。

肖师爷“是，大人。”转向一名满脸胡的捕，问“武，适才熊仵作怎么跟你说的？”

他回转来，想要向郭丙打听，却见他和那五六个人正自簇拥着赵知县，朝着苑宅指指，七嘴八，正在说着甚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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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知县骂了一阵，又向郭丙戟指喝“你这个地保也是饭桶！我再问你，苑侍郎家发生火灾之时，你到底在甚么？怎么不及时救火？现除了一个小小牧童，无一活。治了这等惨事，要你这个地方父母官有个用？”

郭丙哭丧着脸，垂首“大人明鉴，正月里天燥，防不胜防哪？再说，苑家是大，属也不了啊。昨夜火灾一起，属立时便带人来救火啦。只是这一带小镇寥寥百余人家，居民大多贫穷困乏，也没有龙可用。大人，昨夜俺可是第一个带冲灾场的。这上脸上，烧得焦烂了。不信你瞧！”

武班迟疑“老熊说，苑宅这些尸虽然烧成灰烬，但不少人的骨有利斩削的痕迹，多半这些人是先被杀死，而后才被焚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