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香消玉殒（一）(2/2)

数日后苑家老爷访友归来。叶天涯听从尹老学究吩咐，前去书房拜见，叩谢苑老爷提携栽培之德。

正月元旦刚过，苑良玉和叶天涯便即得到讯息，县里拟于月初十举行考试。要求所有应试童生务须准时到达云云。

苑良姝浅浅一笑，“过不了几年，你便可以自其力，不必再寄人篱了。”顿了一顿，又“时候不早了，你且回去休息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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苑良玉在旁斜目偷睨，这时也着耳朵，小心翼翼的陪笑“阿姊，您别生气了。我，我也知错了。从今以后，我保证再也不让天涯替我功课啦！”说着嘴角向叶天涯一努，又“天涯，你可以回去啦。记住，以后不要再替我功课啦！”

苑良姝见这小小少年突然间似乎变了一个人，神轩昂，一呆之，脸稍和，“你既已知错，打罚却也不必了。不过，你且说说看，除此之外，你还错在哪里？”

叶天涯“阿兴是这么说的。可是，这是为甚么啊？”

苑良姝又向他望了一，淡淡的“良玉说，请你记住，以后不要再替他功课。怎么，难你没听见？”

原来去年重节后一天，苑良姝自父亲中得知叶天涯即将和自己弟弟一起应考之后，便即另派一个名叫“阿兴”的小厮，接替了叶天涯“牧童”的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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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天涯躬“是。”转楼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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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叶天涯仍是日间读书牧羊，玩耍嬉戏；夜间习练拳剑，打熬气力。

那晚被苑大小教训一番之后，苑良玉果然不再让叶天涯替自己功课了。

叶天涯听得大小称赞自己，甚是兴。

在“严姊”监督之，苑良玉倒也步极快。叶天涯每每与之闲谈，均觉得这位小少爷见识才学，也是与日俱。

叶天涯脸上一红，“大小，我记住啦。”

而叶天涯这时除了闲来读书之外，更无别事。只因他已不再是牧童了。

言念及此，伸手将宣纸接过，昂然“大小，这件事确是我错了。我这般，其实耽误了小少爷，并非帮他。是打是罚，一凭置！”

本周因小孩小升初上学之事，颇为痛。无心创作，以致耽误了更新。歉甚。差幸并未签约，好饭从来不怕晚，嘿嘿！

苑老爷听说这小牧童答应后年前去应考，更有投效之意，很是喜，好好勉励了几句。

叶天涯一呆，“什么？”

当时叶天涯争执不过，便即来到园之中，求见苑良姝，“大小，你派阿兴放牧，我甚么？”

如是过了两年，叶天涯已经一十六岁。他材渐，音渐，面目俊，却已成一个玉立的少年。

苑良姝斜了乃弟一，又“叶重，适才良玉之言，你可记得？”

慑心神，灵台清明，暗想“错便错了，一味辩解复有何益？何况君闻过则喜，坦然以对，以后诚心改过便是。”

两年来，苑老爷常常远游，似乎乐此不疲，有时累月不归。府中上俱已司空见惯，不以为奇。因此督促苑良玉发奋攻读之事，便由苑大小一力承担。

他走到楼梯之时，兀自听得背后苑良玉的声音“阿姊，你别生气，弟弟当真知错了。从今而后，我一定会自个儿功课……”

叶天涯想了一想，又“于友也是大大有亏。”

苑良姝听了这句话，中一亮，容便霁，“不错！想不到你小小年纪，竟能领悟到这些理。嗯，你今年一十四岁，良玉一十五岁，你俩也算是自幼在一起的玩伴，理当一起努力、共同步才是。叶大秀才，我可不想舍弟结损友，误歧途！”

苑良姝正自闲坐在亭中，臂倚栏，望着池中金鱼，回眸笑“怎么阿兴没跟你说清楚吗？从此刻起，你叶天涯已不再是苑府牧童了。”

苑良姝径不理乃弟，只将一双妙目望定叶天涯，悠然“看来这几年你这个‘少年才’的确十分争气，读了不少书，懂得人理。一个牧童，已非复吴阿蒙了！”

叶天涯一怔，讪讪的很是不好意思，忖“大小言之意，是把我当作她弟弟的一个损友，害得她弟弟堕邪。叶天涯啊叶天涯，你这等人品，怎得上苑家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