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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轲顿了顿，片刻后怅然：“不怕姬将军笑话，老夫平民，生于西境于西境。鸿康十一年，在老夫还是个小兵的时候，赤金的那些步兵打到了老夫的家乡。”

“那倒没有，才离开一日而已。”姬慕清说着轻抿了一酒，很快就到烧。但对酒极挑剔的他还是于礼貌说：“好酒，够味。”

***

“那赵将军当年为何想要来？”姬慕清没有直接答话，反问了回去。

赵轲听此皱眉，倒没听说姬慕清已娶妻。随后他正犹豫着多问，副将谢卓走来请人前去接风宴，他便先放了疑问。

“赵将军有心了。”姬慕清表示谢，随后便大步离去。

他朝赵轲玩笑：“赵将军这儿伙这么好。”

西境黄沙一望无际，黑夜来得最晚。姬慕清靠着桅杆远望向东边的天空，那里稀星，环绕着悬明月。

赵轲瞅着他极力保持平静的样，但笑不语。随后想到什么，又开问：“姬将军这样的份背景，为何想要来西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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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将军抬了。”姬慕清笑着摇，“姬某亦有一半的私心，是为心之人。”

“无妨。”赵轲叹：“老夫有自己的仇恨，但姬将军是因真正的大义，所以老夫格外佩服姬将军。”

倏尔旁边走来了人，姬慕清回神，笑：“赵将军找我何事？”

“提到将军伤心事了，是姬某之过。”姬慕清肃穆。

“诶，”赵轲摆手：“承了姬将军的福，平日里还是吃些粮，也是定量给的。”

十四年前失漠烟关一战，是赤金国毒手伸得最近的时候。虽然后来东乾国将敌人从西境退，但沿线的小城或多或少都遭到了屠戮。

姬慕清听此，“赵将军训有方。不过西境严苦，这机会多给几次。”

“给。”赵轲拿了两壶酒走来，他递了一壶给姬慕清，同其并排站着，“姬将军可是想家了？”

这可就有些为难了，西境放不了牧，新鲜的羊皆要从王都快送来。赵轲正解释一番，姬慕清却先言：“不过这些也得等收复漠烟关。漠烟关北面有广袤草场，羊可以自己养。”

之后西境与赤金国大大小小的战役，依旧在摧残这些小城。再后来，城空了，人也不见了踪迹。

姬将军见谅。”赵轲欠礼，又：“今夜兄弟们特备了甘酒吃，为将军及弟兄们接风洗尘。”

西境夏日夜凉，大营守卫军常在营帐外燃起篝火烤吃饭。姬慕清远远地便瞧见众人围着一只大羊，面喜，都要装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