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治安会松来,他那些兄弟又能重新过回那逍遥日,谁想年后那巡逻队伍更了,那‘厢公事所’一设立,京城各大街一多来好多驻兵的小衙门,这一够狠!
他要走通路也得一段时间吧,这么多兄弟吃饭他如何供得起,都是游手好闲惯了的,想让他们活都弯不腰,他这些年赚的是不少,可的更多,官府那里每条路都是钱来开的,偏偏一年里的节日一个接一个,再加上各家这个过个寿,那个满月,渐渐的不敷。
施成竹那竹纸走了他的视线,说来也巧,袁青的家就在田树满新买的院前两个胡同。
那一包包的竹纸只算算价钱都让人红了睛,一箱十刀就是一千张,一张全开的竹纸比起宣纸便宜很多,只要三文钱,那一竹箱就是三贯铜钱,当日商船来时卸的货最少两千箱,六千贯!就算有一些没卖完,那五千贯总有的!
时铜钱还是很值钱的,京城三百贯能买个两的院,五千贯在京外能买到几百亩良田!而这五千贯赚到手才多时间,如何不惹人觊觎,这就是典型的贼人心理,他不去你付多少本钱,利钱能拿多少,他血红的睛只盯着你那五千贯!
却说施成竹走的什么路呢?
南方富庶之地,读书习武者众多,朝廷开科取士,江南为官者多从科举,他来京买卖,先找上的就是在国监教书的博士,赠送了一些竹纸作为敲门砖。
国监的学生都用此竹纸练字,那么各大书院和私塾对这纸的接受程度可想而知,市场很快就打开来,那么就如桂芝担心的,你市场的路走通了,然后呢?你赚了钱得京吧,这才是最难的。
施成竹自民间来,走的是另外一条路,他格豪,好结江湖朋友,听说他要京卖竹纸,那些游侠纷纷鼎力相助。
田树满的院他最最满意的就是沿河,商船直接开到门卸货时可以挡住很多人的目光,可纸的买卖太动人心,自汉朝以来,纸一直掌控在世家大族手里,到前朝末年国家四分五裂,再到大周一统天,显德帝的治国政策是偏向于打压世家的,一些民间新奇方的小商人开始渐渐冒,新旧势力冲突日渐尖锐。
田兆河把大郎的屋修的很良心的结实,梁上君来了几波都没踩塌。
院里的游侠儿早就张网而待,各机关对准了暗夜里的刺客和杀手。
“咻咻咻”
“砰砰砰”
袁青在隔了两个院的屋上作上观,又通过买菜等摸透了施成竹的底细。
那么多铜钱要京,他如何不心动,有了这些钱不是在京郊买一块地,还是在京里买几个院,靠收租也能养活不少人了,所以他几乎倾巢动,想一举拿。
而前面梁上君连续失守的人家也不甘心,枪打鸟,这施成竹必须留,他们要在这新势力面前立威。
细风微微过面,起鱼鳞状的细纹,芦苇里白鹭、灰鹤飞舞翩跹,略过河面嬉戏觅…
挂着“施”字旗的商船到了弓箭的程范围,一支火箭直取那面旗,燃烧的旗拉开了血腥的一夜!